容辰快速畫了一幅畫像,並叫來夏至問道:“今天迎親路上除了有人劫親可還有什麼特別的事?”
夏至仔細回憶了一遍才說道:“回主子,沒有。”
“那有沒有可能劫親的過程中有人換了新娘?”
夏至道:“可能性並不大,來劫親的人隻有兩人,當時屬下一直在花轎邊,不至於讓一個大活人在眼前被換了。”
如果劫親不是為了製造混亂換人,那又是什麼目的,如果單純為了劫人,不應該來人這麼少,不盡全力就放棄目標,這舉動真是費解。
“既然如此,你拿著這幅畫像盡快去查清楚這個是不是徐千尋以及與她有關的所有事。”
夏至素來是個明白人,主子交代這些,說明他懷疑府上的徐千尋有問題,這種事自然不能大意。
第二天早上,夏至把有關徐千尋的所有消息都遞到了容辰麵前。
結果卻讓他有點意外,她昨天見的那個精明的,醫術非凡的女人確實是徐千尋沒錯。
這麼說來隻有一種可能,這個徐千尋深藏不露,太能裝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大家族的子女,占著嫡長的身份,生母早逝,父親又因為母親難產遷怒於她,繼母偽善,妹妹驕矜,除非是真傻沒有威脅性,否則,如果沒有點手段,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隻是心思這般深沉的人,就算身份沒問題,也讓人難以放心。
千尋一直睡的很沉,直到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才清醒過來。
千尋問道:“誰在外麵?可有什麼事?”
一個女子道:“回王妃,奴婢雙兒奉王爺之命來伺候王妃梳妝。”
沒聽錯吧,那家夥難道良心發現了?千尋立即否定了這個可能。
昨天晚上不僅掐了脖子還喂了毒藥,才一個晚上而已,居然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特意派人過來伺候?
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千尋隻有一句話送給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用的著,這裏的打扮自己不會,總不能披頭散發的出去,有人幫忙最好。
千尋坐起來對著外麵道:“進來。”
雙兒端著一盆水進來,放下之後,笑盈盈的給千尋見禮。
她的舉動讓千尋很費解,下人總是按主子的喜好行事,按理說恒王對她不友善,下人自然不敢對自己殷勤,可這小姑娘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千尋試探性的問道:“雙兒,你幹嘛對我這麼恭敬,你不怕被排擠?”對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客氣,別人會覺得你傻,好欺負。
雙兒一臉懵懂的看著她,想了一會兒道:“王妃,您可真會開玩笑,對主子恭敬怎麼會被排擠,不恭敬才會被懲罰。您可是咱們王府的大福星,王爺病重昏迷了半個多月,大夫們束手無策,都說隻能聽天由命了,陛下遣人去明哲寺求簽才得到衝喜的辦法,沒想到這辦法可真是管用,昨天王妃才進門一會兒,王爺便好起來了,府裏人都很感激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