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在陳遊在初出江湖就遇到了白狐,並覆滅了江湖第一大莊、以正義自詡的草木莊。陳遊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果真不適合修仙,如此與所謂“正義”相悖,隻能在修仙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陳遊看著廢墟慢慢的吞噬這的山莊和被火燃燒著的死不瞑目的阮衛,看了看身旁迎風而立的白狐,隻覺得阮衛這廝果真是狼心狗肺,衣冠禽獸,怎可如此對待妻兒?陳遊定了定心神,收回翻飛的思緒,咳了咳說:“前輩,我將阮寧安葬在了大荒之中,您要不要去拜一拜?”白狐回過神來說:不要前輩前輩的叫了,我叫白茉雨,你可以喊我茉雨。好,麻煩您帶路了。“前輩,不,茉…雨,我叫陳遊,你可以喊我陳遊”,陳遊說完就說那我們現在出發吧,白狐對陳遊的話愣了愣,看了一眼不自在的陳遊的背影,然後靈動的眼中有一絲笑意蔓延。一人一狐在深山老林裏穿行,在一處湖泊處,白茉雨喊陳遊停了停:“再走一段路程,天亮之後就到城鎮了,你覺得我這原身會不會嚇壞一些人,前麵有湖泊,讓我洗一下吧,不想讓安兒聞到草木山莊的味道”說完自嘲的笑了笑:“陳遊,你能去前麵的村莊中給我找一件衣服嗎?我原先的衣服在那二十年中腐化了”。陳遊回來帶著衣服回來時,看到了在皎皎月光的輕撫下,一張傾國傾城的的臉在粼粼湖波的映趁下顧盼生姿,眉間一朵火紅的火焰仿佛在熱烈的燃燒,陳遊沒想到白茉雨生的如此美麗,即便是氤氳在湖波下看的朦朧而不真切卻足以讓人心醉,陳遊覺得白茉雨比他的小師妹還要美上三分。看著白茉雨的臉正在發愣的陳遊突然感到了一絲水滴撩來落在了臉上,還沒被白茉雨的潔白如玉的手臂閃瞎眼,陳遊聽到一聲嬌媚清脆如鶯啼的女聲不同於狐形時她聲音的深沉與壓抑:“陳遊,發什麼呆呢?快把衣服給我拋來”陳遊臉上轟得起了一片火燒雲,急忙背過身去,用法術將衣服遞過去。等陳遊再回過身來時,隻看的到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正在從湖邊向他走來,一張精致小巧的臉,皮膚吹彈可破,一雙媚態流波的眼睛,含情脈脈,挺翹秀美的瓊鼻,朱唇嫣然,香腮微暈,額間的火焰仿佛隱隱跳動,帶著濕意的及膝的五黑青絲就那樣披散在肩頭,微風吹過,隱隱挑起一絲秀發隨風而蕩。陳遊找來的衣服並不是特別合身,鬆鬆垮垮的裹在身上,一身不合身的粗麻白衣就那樣被白茉雨穿出了別樣韻味,明明是媚骨天成,嫵媚風流,卻偏偏有出水芙蓉、我見我憐的清純之感,一千年的歲月在她身上看不出一點痕跡,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修仙成佛,為了那一身皮囊也足夠拚盡全力了。陳遊還在呆呆的望著白茉雨時,白茉雨對著陳遊笑了笑,陳遊瞬間覺得百花失色萬物皆寂,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感慨道:“陳遊,我好看嗎?可佛說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這也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卻不知迷惑了多少世人,看了皮囊邊不再去看內心啊”陳遊正想說點什麼來打破她的傷感便又聽到白茉雨笑了:“好了,都過去了,又是新的開始,咱們走吧!”
看著那跪在墳前虔誠而美麗的身影,陳遊默默的在心裏歎息一聲:二十年在白茉雨漫長的生命中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是背叛的痛卻深入骨髓,比玄鐵鏈的霹靂雷霆更折磨入心。此時她消瘦的身影在大荒之中格外顯單薄,阮寧安有這樣的母親也算是人生一大幸福了,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母親並沒有讓他失望,知道他母親來看他了,在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來世在續這母子緣。等白茉雨祭拜完,陳遊問道:“茉雨,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想回青丘潛心修練,不再出世,你呢?”
“哦,我想為我的小師妹找到冰蓮花,茉雨你知道可以去哪裏找嗎?”
“你一定很愛你的小師妹吧,我以前聽族人說過,在及東苗疆之域以冰蓮為聖花,一直流傳著冰蓮花的神話,但是好像隻有曆代長老才知道冰蓮花的秘密,你要不就去苗疆之域看一看吧?”陳遊對白茉雨抱拳作了揖說到:“謝謝茉…雨…”直到現在陳遊都不太習慣喊她為茉雨,雖然陳遊並不覺得白茉雨是長輩。白茉雨看了一眼這個別扭卻又倔強的少年突然很羨慕他口中的小師妹,有這樣的一個人比愛自己還深的愛著一定很幸福吧。白茉雨對著陳遊說:“我青丘狐族與苗疆之域有些淵源,左右我也無事,不如我同你前去,權當報答你救命之恩吧”。陳遊看著她的彎彎笑眼,突然生出了想要和她多待一會兒的心思,陳遊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隻好匆匆說到:“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