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著去上班,請的假期自然也就不算數了。
昨天就在我拎著東西離開家後,還沒有出小區,自己又掉頭回家了。反正我腦袋經常就是處於被驢給踢了的狀態。不過事實證明我一時冒出來的念頭還是正確的。因為陳珈瑤竟然主動和我聯係了。
我隻當做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配合著她說的話。陳珈瑤聽起來既疑惑又緊張,當然至於別的正麵情緒那感受太主觀了我也不好評價。不過,我可以肯定,閭丘瀚絕對還有機會,隻要他自己別再搞砸了。
他們全都上了戰場,我自己一個人煎熬了兩天。和陳珈瑤之間的電話聯係驟增,我猜她身邊是不是需要一個人幫她打打氣。可是陳珈瑤也沒有直接說出來,我貿然出現會不會太礙事?
我下定決心跳進這個大坑中完全是因為一個意外。上班的時候,接到陳珈瑤的電話,我下意識的就想說:“你要和閭丘瀚多溝通溝通,千萬別讓他日子太好過。”可是,我卻聽到陳珈瑤在哭。她很少哭的這麼暢快淋漓過,像是被壓抑了太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也不用等陳珈瑤可憐巴巴的說“張瑜樺我需要你你快點來吧”,拎著前幾天收拾好但還沒有拆的小包義無反顧的直奔機場了。
我從機場出來後,X市的天氣完全能代表我當時的心情——大雨磅礴,冷風刺骨。基本上這兒熟悉的快跟自家門口的公交車站一樣了,我站的位置其實具有戰略意義的,一般從路口拐進來的出租車都能看到我,我眼睜睜的看著有幾輛空出租車滑到了自己麵前,可是竟然全都被別人給搶走了。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我還是忍了,事不過三可是第三次我還是忍了,第四次的時候我差點沒把自己隨身的包掄人家腦袋上麵去,搶出租車的便秘全家。
我腦子充血的後果就是自己的素質層次也會呈直線下降。一輛空車出現的時候,我如楚霸王附身,將閃身擠到我麵前的一個男人一胳膊肘給隔開,率先將自己的包扔了進去。那男人根本就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失敗,抓住車門指著我罵“沒素質”。
我聽到這三字頓時就想冷笑,我這樣的就叫沒素質那你幹脆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副死德性叫什麼。我跟你這樣的人還真沒辦法講素質。我擋著車門口不讓他上車,指著他說:“我沒素質你就有素質了?一個大老爺們搶女人的車,你要不要臉?”
“這車是我先攔的。”
誰都是這樣說的,我懶得跟這人廢話,白了他一眼,在他吹胡子瞪眼的時候先鑽進了車裏。男人罵罵咧咧的鬆開了抓住車門的手,我抓著車門大力關上了。
估計在這邊開車的師傅對於這種情況早習以為常了,隻問了一句去哪裏後就不說話了,根本就不像是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喜歡聊天侃大山的師傅。心情不好的時候,天氣也糟糕,遇到的師傅也不和善,真是全都背到家了。
隻不過是在搶車的那一會兒,我自己已經淋的半濕了,我也沒有東西能擦一擦,結果等到下車的時候,我非但沒有被車內的空調烘幹一點點,反而受潮麵積更大了。等到我站到陳珈瑤麵前的時候,隻有戴著帽子的腦袋是幹的了。
我已經冷到自己都覺得快要變成冰棍了,涼冰冰的。陳珈瑤看起來有些暴躁,滿嘴都是絮絮叨叨的廢話。而我又不能直接問她:“閭丘瀚和你重修舊好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本來還打算等她下班以後再談,剩下的就全當我不知道更不認識閭丘瀚。反正他現在就是出現在我麵前跟我打招呼我完全能做到不動聲色。可是偏偏還有宋山愚和李桑兩人在。這兩人,一個讓我生氣,一個讓我厭惡,我頓時化情緒為力量,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陳珈瑤一臉擔心的離開,我心想你是擔心我被他們給弄殘還是擔心他們把我給弄死了,你能不能控製一下你麵部表情,他奶奶的這也太明顯了,看到李桑這個幺蛾子你怎麼還能忍得住沒把她臉上那層皮給扯下來。閭丘瀚也真不是個東西,什麼男人會帶著狐狸精來跟正妻複合。
宋山愚看到我的時候,迅速的就把我從頭到腳給掃了一遍,我又看向李桑,估計這女人早就忘記我這個人了,臉上全是不鹹不淡的疏離笑容。
我用一種誇張的語調說:“宋先生,好久不見啊,在H市都碰不到幾次麵,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
宋山愚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瞪著我。我招惹了一個後,心滿意足的看著閭丘瀚:“閭丘先生也在啊,你們兩個的關係還真是好,在哪都出雙入對的,要是不明白情況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同性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