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認真的扯我的頭發?”
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下巴上,然後將他的臉往後麵掰。宋山愚說:“張瑜樺,除非你扭斷我的脖子,要不然我是不會把頭轉過去還能看到你的。”
我鬆開手,自己伸長脖子枕在他的肩膀上,盯著他的側臉說:“我是認真的,認真的向你道歉了。”
“這不僅僅是為了讓你道歉而已。”宋山愚說。
“我知道,我也認真的反省了。這是和尊重和態度有關,我不該對你這麼隨便,並不是說我在和你約好之後就不能再約別人了,隻是順序錯了。我應該先告訴你,然後再約別人,而不是自己做好決定後再通知你。”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是,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宋山愚用一種給小學生的卷子打分的語氣說:“大體來說是正確的,但是也不能意味著你改變了順序就可以隨便爽約。”
“是,我記下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宋山愚將我塞進車子裏後,對我正色道:“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吐在車子裏。”
“哦,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了,誰讓你就是一個有潔癖的家夥。”我的頭往後仰著,在真皮座椅上來回的擺動著腦袋。
宋山愚幫我係上安全帶,用一種無奈又嫌棄的語氣說:“你真是瘋了,秦筱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幾乎要氣死了。”
“我明天會請她吃頓飯讓她消消氣的。”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用一頓飯就能解決大部分事情了?”
“這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她真的很生氣?”
“你可以現在給她打電話詢問一下,打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然後煞有其事的道歉說對不起,這種情況下誰不會擔心?你猜她最生氣的什麼,她氣你把她當傳話筒。”
“她實在是太聰明了,知道我其實是想見你。”平時決定說不出口的話現在說的順順溜溜的毫無壓力。可宋山愚聽著一點兒都不高興:“用秦筱尹的原話說,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張瑜樺,你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讓她消消氣吧。”
“所以我在電話中就已經道歉了,我為什麼這麼命苦,剛哄好你,秦筱尹又開始生氣了。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宋山愚,你可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宋山愚扭頭衝著我露齒一笑:“小氣?我小氣?張瑜樺,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如果你敢吐在我的車上就別怪我把你扔下車。”
“宋山愚——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你的車子?”酒壯慫人膽,我不要臉的問。
“起碼車子不會惹我生氣。”
“宋山愚,你別逼著我和一輛車吃醋。”
“得了吧,說起我分別和一個男人以及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勾心鬥角的曆史,你對一輛車吃醋實在不算什麼。”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感歎的說:“宋山愚,你這個兩個詞用的真好。”
“閉嘴。”
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可是沒有撐一會兒就控製不住了,繼續滔滔不絕的滿嘴說廢話。對此宋山愚也無奈了,除了說我一句“酒品真是太糟糕”以外根本就不搭理我了,任由我一個人慷慨激昂的自言自語。
雖然我沒有向宋山愚做出保證,但是也沒有吐在他的車上順便證明究竟是車重要還是我重要這種問題。
我掛在宋山愚的身上,等著他開了門以後,立刻就往門內倒,最後宋山愚一把拉住我,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我伏在沙發上準備閉眼睡覺的時候,宋山愚卻把我扶了起來,把我擺成端坐的姿勢後才坐在我對麵的茶幾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我的腿被他的腿夾著,被迫雙腿夾緊規規矩矩的坐著,可是我的腦袋卻往旁邊一磕一磕的。
宋山愚飛快的踢了我一腳,我稍微清醒了一點。
“張瑜樺,先聽我說,下次不準你再去酒吧這種地方灌酒,你能不能保證做到?”
“不知道。”我的腦袋真重。
宋山愚又踢了我一腳,踢的我脾氣都快上來了:“你幹什麼啊,我要睡覺。”
宋山愚既然用很耐心的語氣說:“我知道你很困,所以現在你隻要給我一個口頭保證就行了,書麵保證等明天再給我也不遲。”
知道我困就讓我去睡覺啊,口頭保證?隻不過說兩句話而已,我連忙就說:“沒問題,我保證。”
宋山愚站起來,我立刻就倒在了沙發上,一邊自在的趴在一邊滿腦子不清楚的碎碎念:口頭保證算什麼,至於書麵保證,書麵保證?書麵保證是不是就是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