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某月某日 晴空萬裏
今天的天氣很好,早上起床後我的心情也跟著天氣一樣變得很好。惦記著半夜就要起床工作的宋山愚,我精神抖擻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宋山愚同樣精神抖擻的接了電話,讓本來想打擾打擾他清夢的我稍微有些失望。
宋山愚似乎才結束手術沒多久,用他的話說就是精神還繃著,正在等著放鬆下來。我覺得他精神緊繃的時候,對我的態度也是緊繃繃的。我忍著笑聲表揚他為病患做出的努力和貢獻。宋山愚一點兒都不跟我計較,特不在乎的說:“笑吧笑吧,你接著笑,有你哭的時候。”
這話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我樂顛顛的掛上了電話,然後就去上班了。
陳嘉簷同誌開車載著他媳婦以及他姐姐在小區外麵等著我。陳珈瑤作為兩個孩子的姐姐,竟然是最沒有耐心的一個,控訴我遲到了三分鍾。三分鍾啊,才三分鍾啊,我上車後就問陳嘉簷:“你媽是不是一大早上就訓你姐了?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
陳嘉簷就說了:“我媽跟我姐提相親的事呢,然後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岔了。”
這可不行啊,你們這不是逼著陳珈瑤二婚麼,這可是犯法的。不過我唯恐天下不亂的繼續問陳嘉簷:“介紹的那男人是幹什麼的,多大年紀,結過婚沒有,條件如何?”
“張瑜樺,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從車上踹出去。”我和陳珈瑤坐在後麵,陳嘉簷小兩口坐在前麵,這就方便陳珈瑤對我施暴。她攥著我的胳膊,掐著我的臉威脅著。
我一邊躲,一邊催促著陳嘉簷快點說。
“男人是經商的,三十五歲,離過婚,有孩子,不過孩子給了前妻了。”陳嘉簷笑著解釋,我問他:“那你覺得這人怎麼樣啊,能不能配上你姐?”
“我的意見沒用,我姐喜歡就喜歡,不喜歡也沒人強求。”
“那阿姨呢?”陳珈瑤又錘了我一肘子,不過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我媽覺得人家條件不錯,人也合適,可是我姐連見一麵都不願意,所以我媽才生氣,我姐那完全是態度問題。”因為陳嘉簷在開車,所以陳珈瑤不會去動他,叫嚷了兩句“你閉嘴”後未曾收到效果,於是就接著揍我——這是什麼人啊。
我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轉頭麵向陳珈瑤“嘿嘿”笑著說:“就是啊,你這就是態度問題,好歹也該是去看一看,萬一地方人不錯呢,你不就是痛失一次大好機會嘛。年輕人,要珍惜機會啊。”
陳珈瑤朝我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恨恨的說了一句:“你真是太賤了太賤了太賤了。”
我慢慢低頭,衝她飛快的眨著眼睛,一雙手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一邊扭著肩膀一邊嗲聲嗲氣的說:“小蹄子你說誰呢,哎呦人家都臉紅了。”
陳珈瑤白了我一眼,然後就把臉轉向了另一邊,不看我也不說話了。我看著她,忍不住都開始自我反省了,我真是太壞了,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陳珈瑤的憋屈上,她真是不能頂嘴,要是有新仇舊怨,現在可真的報複的好時機,我真是太壞了太壞了。
我忍不住賊笑起來,頭依靠在了陳珈瑤的肩膀上蹭著她,陳珈瑤推了兩把沒推開我,也就隨我了,後來,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高小黎轉頭,臉上帶著笑意的奇怪的看著我們兩人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的笑。
陳嘉簷將我們送到公司門口,從三個車門刷刷下來三個人,我猜著場麵肯定壯觀。三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大樓後,就直奔著不同的樓層去了。
上午心情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直忙到中午休息,同陳珈瑤、高小黎一塊去吃午飯,結果看到閭丘瀚麵無表情的出現了。我看看他,然後再看看坐在身邊的陳珈瑤,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口子可很有意思——閭丘瀚往我們這邊瞥了一眼,可是陳珈瑤依舊還是沒看他。我湊在陳珈瑤耳邊小聲的說:“你還是跟阿姨說實話吧,別等著某一天阿姨忽然發現你的戶口就入了別人家裏了。”
陳珈瑤也笑起來:“開我的玩笑有意思嗎,我今天都被你嘲笑一天了,你是不是逼著我要對你出手?”
高小黎絕對是名優秀合格的圍觀群眾,多笑少說話。不過因為她在身邊,所以許多話根本就沒有說透。我還想看看閭丘瀚,結果陳珈瑤卻伸手按住我的脖子,強迫我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我的工作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