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了岑西步伐匆忙的跑了進來,有些氣喘籲籲,當看到屋子裏的人,他直挺著身子站在那裏,不發一言,隻是那一雙幽深的眸子卻是冷冷的向她這邊看了過來!
屋內沉靜了幾秒後,其中一名警察向岑西走了過去,“你……就是岑西?”
岑西過了片刻,這才收回了視線,當冷眸轉看向警察時,他依舊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警察見他這般態度,他的語氣也自然變得不客氣起來,“我接到報案,說季小姐被人關起來囚禁了,而剛才……”,警察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鎖鏈,“我們也親眼證實了,那你就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吧”,說著,就拿出了手銬要往他的手腕上銬。
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季安尋見到警官拿出手銬,二話不說的就甩開了葉修的手衝了過去,擋在了岑西的麵前,“不是……沒有!”
對於季安尋突然衝出來,警察不禁一愣,但隨及也反應了過來,“季小姐,你不要害怕,現在已經沒有人威脅你了,我們……”,警察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季安尋就大聲的打斷了他,“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不可以把我弟弟帶走”。
警察聽後有絲犯難,“可是他非法囚禁你,這是觸犯了……”。
“我是當事人,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警察又再次指了指地上那條鎖鏈,“我們進來時,確實看到你被鎖在裏麵,他這已經是觸犯了法律,我們要帶他回去審問”。
這時,另一個警察從她房間走了出來,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對著那個人說,“我剛才檢查了一下,窗戶都是釘死的”。
那位警察點了點頭,看向了季安尋,“季小姐,這局式已經很明顯了,他分明就是在囚禁你,限製著你的自由”。
季安尋小小身體依然護在岑西的麵前,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模樣,“我說沒有,你聽不懂嘛,就算是要追究起來,也可以私下和解吧,我沒事……我也原諒了,這樣可以了嘛!”她不能讓警察把岑西帶走,否則在警局裏記錄了檔案,他身上有了汙點,那他以後就完了!
警察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被囚禁者還維護關她的人,他莫名的把頭轉看向了其他的兩位同事,又看了看葉修,畢竟這是他報的案。
葉修就站在房間門口的位置,看到季安尋橫攔著雙臂,死死的護著岑西,反而還在為他說話,他的心早已涼透了半截。
其實這件事他也不知道,也就是在兩天前,他好友胡一川的女朋友也就是餘可嵐跟季安尋同一個班,見到季安尋好幾天沒來,她有些擔心,於是並去問了老師,結果卻聽到說有人在國慶放假回來的第一天就給季安尋辦理了退學手續,這得到的消息簡直太過突然,也太過震憾和奇怪,好好的怎麼會退學了呢,她問老師,老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餘可嵐通過胡一川找到了葉修,畢竟在聯誼會上,她知道季安尋和葉修是朋友,所以想通過他問明白事情,結果葉修一聽,也著實愣住了,餘可嵐這才知道原來他也不知道這個事情。
第二天,葉修終於打聽到了岑西所在的學校,於是一直在校門口等著他,看到岑西出來,他並攔在了他的麵前,質問他情況,結果親口聽到了季安尋居然是被他退了學,而且還是毫無理由。
兩人在言語上麵無疑是起了爭執的,然後葉修惱怒一拳打在了岑西的臉上,畢竟葉修是學過跆拳道的,這次完全是葉修占了上風,所以這才有了一臉的傷,當他怒氣衝衝的轉身走時,岑西也隻是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攔下了一輛車走了,剛走掉不久的葉修也隨後坐上了出租車跟了上前,一直很小心翼翼的跟到了電梯門口,看著岑西進去,然後眼睛一直看著那變化的數字最後停止,他這才又轉身走出了這小區。
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是特意等岑西去學校上課,他這才去了警局,叫來了警察,結果……看到季安尋極力否定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打臉一樣,為她做的事情毫無意義,也多此一舉。
葉修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邁開了步子走了過來,他深深的看著季安尋,撇過了眸,對著那幾位警察也隻是淡淡的說道,“算了,既然……她本人都這樣說了.”。
警察聽言,見季安尋這般態度,也隻能作罷,甩了甩手,帶著幾分怒意的率先走了出去,隨後,葉修也抬步想要走時,當他經過了季安尋的身邊,季安尋在這時伸手輕輕的扯住了他的衣角,“對不起……”,她說出這三個字時,語氣是平淡無奇的,可是眼睛裏卻是充滿了對他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