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尋抿著嘴,“我才不不信呢,以你這樣的性格,恐怕女的朋友,男的朋友一大堆吧”,不過能聽出來,她的語氣轉輕快了不少。
“嗯,是有點不可信哦,不過我都沒敢深交,怕一感情深了,就怕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給擠出去了”。
季安尋嘴唇呶了呶說,然後也放開了她,“哦,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這麼岌岌可危的啊”。
“可能還真說不準……”。
季安尋這時仔細的看了看唐夢楠,眼裏浮起一抹心疼,“你看,你比起去年過年時,又黑了”,現在的季安尋還是如以前一樣,利落的短發,大大的眼睛,眉宇間透著秀氣卻又有一種屬於男性的那種帥氣,而她的膚色相較於以前的白皙來看,確實黑不不少,在警校的那四年,每每過年回來,那種正氣凜然的正義之氣也比以往更甚,有一次,在去年過年回來時,唐夢楠特意為了季安尋穿戴好一身墨黑色的警服,戴著警帽,忍不住的與她分享她這激動的的喜悅,“安尋,你看……我終於當上了警察了”。
當時的季安尋也卻為感動的流下了眼淚,重重點頭,“嗯,我知道,夢楠,你好帥哦”,這是季安尋的心裏話。
現在的唐夢楠相比起去年,更加穩重了不少,也沉斂了不少,不過她任職的職位還是忍不住的擔心,但那卻是唐夢楠最想要接觸的,季安尋也不便再多說什麼,隻是一再的叮囑她小心小心再小心。
唐夢楠聽後卻不以為然,“我這種本該出生為男人的女人,要那麼白的皮膚做什麼,我告訴你,在我那裏,皮膚白的女警察都很容易被識認為軟趴子,而我也是故意曬黑的,就像那個古天樂,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盯的那麼黑,那還不是一樣的帥氣”。
“你是女孩子,哪能一樣”,季安尋說。
“除了兩處地方不一樣之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聽後,季安尋不禁羞了色。
另一邊,中午十一點半,岑西就像往常一樣乘坐著電梯直達到了頂樓,拿出了鑰匙扭轉了一下,門鎖也吧嗒一聲被打開,可是當他一走進玄關處,並一眼就看到了季安尋的房間是大敞開的,而那把鎖鏈也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見狀,他急步的走了過去,看看房間,早已不見那熟悉的身影,他又從房間裏出來,不死心找了衛生間,廚房,“姐……姐……”,他一遍一遍的叫喚著,每叫一次,心裏就越慌,也越恐懼,從而也叫的越來越大聲,最後直接變成了暴吼,像是一隻憤怒獅子在咆哮,“姐……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不會的”,可是他搜遍的整個房子,卻也沒有看到她,而這時的他已經快接近了崩潰,直到不得不認清這一點後,那最後不僅剩的那麼一點點的自我安慰也支持不住了,就像一根皮筋被拉的越來越長,直到麵臨了極限,但在不斷的被拉直拉長,最後砰斷。
他在客廳裏著急的踱著步,然而突然間拿起了餐桌前放置的凳椅,就憤力的往桌子上摔去,那碗罩還有連同剩有飯菜的碗盤也一便不免於幸的被砸的碎烈,隨著一重沉悶的砰響聲還有那嘩啦的清脆聲,下一秒,餐桌以及地上已經變得碎裂不堪,就連那被他拿起砸下的椅凳的其中一角也被換摔的斷了一隻腳,然後又是砰砰砰的從餐桌上彈摔到地。
他仿佛還發泄了情緒一般,拿起東西就往牆上砸,暴怒出的嗓音也因為嘶吼變的沙啞,“騙子,騙子……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永遠不會的,啊……”,這時,他又拿起放置在沙發上的茶幾就往電視那邊砸,瞬間,那電視也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窟窿,“你不離開我的,你答應永遠都會在我的身邊的,季安尋……季安尋,你他媽騙我,一直騙我,諾言,狗屁的諾言……”,他不斷的借著外物來發泄著自己的情緒,隻是不到一會的工夫,場麵已經雜亂。
最後的最後,他像是發泄的累了,或是已經認清了她逃離自己的事實,他整個像是一泄了氣的皮膚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地上滿是玻璃的碎渣,而他的虎口也不知在何時被破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兩隻手頹廢的搭落垂下,在微微的發著抖,口中反複的在重複低語,一遍遍的叫著季安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