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世界?什麼意思?”我眨著眼問。
“情況是這樣的。”姚兵說。
據老賈說,當時情況是,他們找到一處類似醫務室的房間。進去之後,就發現有很多稀奇古怪,他們見都沒見過的裝置。其中就有這個黑匣子。
他們也是好奇,拿著它翻來覆去看不出個端倪。說巧不巧,在牆上掛著一張很大的人體示意圖,其中就有關於這個裝置的用法。
黑匣子前麵抻出來的兩根電極貼,可以貼在後背的脊椎骨上。老張也是福至心靈,居然想試試,便把電極貼到了自己身上。老賈這麼一搖把手,迅速有電流釋放出來,刺激到了老張,變成了這麼個模樣。
我聽得有點啼笑皆非:“老張也不是孩子了,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試呢?”
姚兵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我也覺得這個理由說不過去。可當時現場隻有老賈和老張兩個人,具體原因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黑匣子如果隻是個發射電流的裝置,就算老張過電了,也不至於這麼抽搐,還什麼中邪吧。”
姚兵道:“如果你有機會看看老張症狀就知道了,他好像……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說道:“還等機會幹什麼,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他。”
“你先坐下。”姚兵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現在說說你的事。”
我幹笑兩聲:“我能有什麼事?”
“劉洋,你還記不記得在下麵的時候,我曾經說過,我大概知道楊總派你來是什麼做的了。”
“嗯,是,說過。”我道。
姚兵慢慢解開雨衣,不過沒有脫下來,而是敞開懷。他坐在地上慢慢轉向我:“你是不是看見我在藥劑室裏拿過一罐藥?”
“嗬嗬。”我笑了兩聲,看著他,頭皮有點發麻,隱隱有種很強烈的不好預感。
“這罐藥名字很怪,叫做‘咒怨’,居然和日本一個恐怖電影的名字一樣。你說有沒有意思。”姚兵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長盒,緩緩打開,裏麵放著一柄注射器。
注射器不是空的,裏麵有半管淡綠色的濃稠液體,和姚兵偷出的那罐藥的顏色一樣。
姚兵拿著注射器,輕輕推動,從針頭噴出一股藥液。他輕輕彈了彈針管。朝著我爬過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驚恐地說:“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姚兵點點頭:“還記得山村裏死去的那一對母女吧?”
“記得。”
“你知道是什麼人害了她們嗎?”他看著我說。
我苦笑:“山猴子?我不知道。”
姚兵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隱隱猜出了答案,但這個答案需要證明!”
“你給我注射這個藥和證明凶手是誰,有個毛關係啊。”我急忙說道。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絕望’嗎?”
我點點頭,心一直往下沉。
姚兵說:“日本人的實驗,有一個目的就是激發人的絕望。再想想那些女人死時的慘狀,她們是被活生生截肢的!整個過程中,她們也一定充滿了絕望。做這個案子的凶手,他們和這個地下基地有著極為重要的神秘聯係,他們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人的絕望。”
我看著他彈動的針管,想著這個藥恐怖的名字“咒怨”,大約知道這個藥的後果。
“你是說我如果紮了這根針,就會絕望?”
“你會在極度的痛苦中體驗到絕望的情緒,並在藥物作用下,把絕望的意念放到最大。那個時候,凶手就會出現了。”姚兵冷冰冰地說。
“這也太扯淡了。如果你猜錯了呢?”我說。
“現在就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楊總為什麼會派你來。”姚兵笑笑。
“他讓我當炮灰?”我顫著聲音說。
姚兵點點頭:“這時候你才顯出一點聰明。”
他一縱身跳了過來。我也急了,知道他很厲害,根本打不過。我靈機一動,撅著屁股就想從帳篷後麵爬出去。誰知道帳篷因為暴雨要來,所以紮的特別緊,連點縫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