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讓宗主給猜對了,宗主真是明察秋毫!
“這件披風是?”柳慕汐看到這件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有些疑惑地看向戚一梵。
“哦,這是我的披風,不過你放心,這是新的,我從來都沒穿過。”戚一梵解釋了一句,便將利落地將藥倒到碗裏,並將碗放到一旁,等它稍涼一些再端給柳慕汐。
盡管已經得到了答案,戚一梵還是覺得洛冥跟柳慕汐之間不是單純的仇人,終究還是沒有壓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問道:“柳姑娘,我聽那位洛冥洛公子是你妹妹的情人,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傷了你呢?”
柳慕汐的臉上終於打破了平靜,出現了一絲波瀾,她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不小心溢出的一絲恨意,道:“因為我妹妹恨不得我死,他想殺我,也是為了討得情人歡心。”
說罷又輕輕一歎道:“若非他對我身後之人尚有幾分顧忌,想拿我做擋箭牌,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隻是柳姑娘,你的妹妹為何會是你的仇人?難道你們不是親姐妹?”戚一梵沒有問柳慕汐身後之人是誰,反而有些好奇她們姐妹為何會反目成仇。
“此事說來話長。”柳慕汐說完,又指了指已經一旁的藥碗,笑問道:“戚公子,不知這碗藥是否是為我熬的?”
“對,我差點忘了,幸好你提醒我。”戚一梵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急忙將藥碗遞給了柳慕汐。
柳慕汐道謝之後,雙手接過來,試了試溫度後,將藥湯一飲而盡。
戚一梵最終還是沒有從柳慕汐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宿衍和寧靈卉回來了。
柳慕汐看到宿衍,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身體竟僵硬了幾分,但她還是起身,恭敬地對宿衍行了一禮,道:“慕汐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若非他們收留自己,又給自己看病,她能不能撐過去還是一回事。
宿衍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柳慕汐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卻沒想到他人看起來如此冷漠,似乎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他的聲音卻極好聽,低沉渾厚,帶著一種讓人脊背發麻的磁性,不知怎地,柳慕汐突然就感覺到耳根有些微微有些發熱。
柳慕汐低著頭,有些不敢抬頭去看他,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對公子來說,或許隻是隨手為之,但對我來講,我卻天大的恩情,我……”
“夠了!”寧靈卉不知何時擋在了柳慕汐麵前,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眼神更如毒箭一般,涼颼颼地射到了她的身上,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
“我們主子救你,你看得起你,你就算是感激一輩子也不為過。但是,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因此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主子身份高貴無匹,可不是你這等下等人能夠配得上的。”
寧靈卉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女子是誰了,怪不得主子會對她另眼相看,原來他們早已經見過麵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恬不知恥的讓宗主記住她的名字,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聽到慕汐兩個字就聯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