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汐因為在此期間為幾個武者行針了兩次,又因為看病極耗精力,所以,精神和體力都有些不支,便讓眾人回去,明日再來。
經過這一一天的看診,尤其是,有幾個病人當場就痊愈了的例子在,柳慕汐的醫術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和推崇,威信自然就提高了。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聽從柳慕汐的話,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
就在柳慕汐打算上樓休息的時候,一個半大的小子突然從斜刺裏竄出,撲倒在她麵前,砰砰砰地給她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抬起頭,涕淚橫流地哭喊道:“神醫,求求你,快點救救我爹吧,我爹快不行了……求求你……小子給你磕頭了……”說完,又砰砰砰地磕起頭來,聽的柳慕汐都覺得疼了。
“你快起來,我隨你去就是了,別再磕頭了!”柳慕汐一拂衣袖,那半大的少年就再也磕不下去了,隻得站起身來,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哽咽地說道:“多謝神醫,多謝神醫,爹的傷總算是有治了!”
“好了,別哭了,你快點帶路,免得耽誤病人病情!”柳慕汐道。
那少年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慶幸又被焦急所取代,急道:“神醫,請隨小子來!”
柳慕汐跟著少年出了客棧,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個小巷子,來到一處還算齊整的宅院前,屋子建造的十分粗獷,有正房和廂房,院子也不小,看起來他們的生活過的還不錯,至少也算上鎮上中上等的人家。
少年一進了大門,就高聲喊道:“娘,姐,我將神醫給請回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房門的簾子一掀,走出來一名容貌還算不錯的中年婦人,這婦人一雙眼睛還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見到柳慕汐,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來,上前行了一禮道:“妾身孫氏,見過神醫,這麼晚了,還勞煩神醫了,妾身真是過意不去!”
“行了,不必跟我客套了,病人在那裏?”柳慕汐直接問道。
“就在裏麵!”孫氏聞言,也不多說了,直接為柳慕汐掀起了簾子。
柳慕汐對她微微頷首了一下,直接便進了正屋,孫氏和少年也跟著走了進去。
然而,她剛進去,就聽到一名女子的驚呼聲,聲音裏透著一股驚懼。
柳慕汐驚異地抬頭,卻發現,屋子裏還有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長相十分漂亮,甚至還有幾分妖嬈,但是,她的眸子卻很清澈,看向柳慕汐時,眼睛裏滿是驚恐,身子不住地往後退。
柳慕汐有些納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沒這麼嚇人吧?怎麼她見了自己這麼害怕?
孫氏怕柳慕汐誤會,急忙解釋道:“神醫,這是我女兒,名叫荷衣,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她隻是怕男人,並不是針對神醫您。”
柳慕汐點了點頭,她如今穿的是男裝,恐怕她把自己認成男人了。
她雖然有些好奇荷衣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但是,此時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便也沒多關注,直接跟著孫氏進了裏屋。
屋子裏已經點上了油燈,裏屋的大床上,躺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這也就罷了,最多不過是皮外傷,但可恨的是,男子的四肢以及脊柱竟然都被打斷了,經脈也被廢了,讓男人一下子從後天中期的武者,變成了一個隻能躺在床上的廢人,偏偏他的意識還清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