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鳴岐在外麵男的客廳裏等著,他並不知道柳慕汐是怎麼救自己的父親的,如果他看到柳慕汐下手如此之狠,恐怕也會覺得心驚肉跳。
沒過一會兒,夏氏母子三人以及郭修凡竟然都來了,而他同胞二弟,因為出門曆練了,所以,還未得到父親暈倒的消息,也並未歸家。
其實,夏氏母女來這裏不奇怪,可是這鍾三元來了,就有些讓鍾鳴岐驚訝了。
因為,這鍾三元跟父親的關係一點都不好,兩人可以說是互相看不過眼,父親對這個兒子簡直是不聞不問,權當沒有這個兒子。
鍾三元同樣如此,看待鍾父,就向是在看陌生人。
別說父親昏迷了,他就是立即死了,他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可他今天竟然也過來了,還表現的有幾分擔憂,不由讓鍾鳴岐心下生疑,便多看了他兩眼。
鍾三元見狀,不由冷笑道:“大哥看我做什麼?我也是父親的兒子,現在父親病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他嗎?”
鍾鳴岐懶得理他,隻說道:“來了就安靜地等著,別打擾了神醫為父親治病。”
鍾三元正要發火,卻不防被鍾妙佳拉了一下,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這才作罷,隻是到底是不甘心地嘟噥了幾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眾人正等地焦急、無聊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一聲淒慘的大叫聲。
鍾家眾人,不由對視一眼,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內室裏,因為他們聽到的就是鍾望祖的聲音。
進了房間之後,他們卻發現鍾望祖並沒有醒,隻是身上插滿了銀針,就算是要害穴位,比如百會、太陽、檀中等穴位上,也沒有漏過。鍾望祖的身體正在在床上劇烈的顫抖,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嘴裏還不時地發出一聲痛苦,讓人聽著就感到很痛苦,而柳慕汐卻在床外,無所事事地站著,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鍾望祖的慘狀。
鍾妙佳見狀,不由大怒,舉起巴掌,就往柳慕汐臉上扇去,卻被柳慕汐輕而易舉的擋住了,鍾妙佳更加生氣了,聲音尖利地指責柳慕汐道:“你這個毒婦,到底對我爹爹做了什麼?若是父親有事,我絕對會讓你跟著陪葬的!”
“別礙事,滾!”柳慕汐一把甩開鍾妙佳的手,將鍾妙佳甩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即便如此,她的手腕,也迅速的紅腫起來了,真是讓她又驚又怒,臉色更是紅紅白白的十分難看。
“你竟敢讓我滾,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鍾家的大小姐,要滾也是你滾。修凡,你快點幫我拿下她,不能讓她再繼續了,要不然,父親就真的要死了。”鍾妙佳忍著疼痛,帶著哭腔說道。
夏氏也焦急地道:“是啊,女婿,她竟然敢打我的乖女兒,還害得家主成了這副樣子,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鍾鳴岐臉色鐵青,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就見鍾家家主的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漸漸地終於停了下來,就連口中的呼痛聲,也漸漸便成了低淺的呻吟聲,接著,眾人就看到鍾家家主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