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她瞧病,也不過為了自保,其他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男子聞言,不怒反笑,道:“你可真大膽,你難道就不怕我的身體痊愈之後,就殺了你嗎?”
“怕!我當然怕!但是,如果你想要殺我,恐怕我如何討好你,你也不會放過我,我何必又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於夢竹知道,向他這種人,絕對不會因為外人,而影響到自己決定的人。
別看他們現在對自己這麼好,這麼客氣,可是,當她沒有用的時候,他們可就不會再留著她了。
於夢竹知道,如果想要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男子的病永遠也治不好。
但是,她卻過不了心裏那個坎。隻能折中一下,延長了治愈她的時間。相信,用不了多久,師門應該就能救自己出去了。
男子又笑了起來,俊美的臉龐上似乎發了光,他慢慢地道:“你可真有意思。”
也不知道是貶還是讚。
男子的性格向來陰晴不定,沒有人能摸透他心裏的想法。但是,他卻有一個習慣,就是殺意越弄時,笑意越深。如果是他的屬下見到他對自己如此笑,恐怕直接就被嚇死了。
而於夢竹,隻能說是無知者無畏。
“殷陌尊主,既然你身體沒事,那我就回去了。”盡管不知道男子,也就是殷陌的恐怖之處,但是,跟他同處一室,的確有很大的壓力。
“等等!”殷陌喊住了她,臉色沉了沉道:“我說讓你走了嗎?”
“我隻是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於夢竹有些無奈地緩緩說道,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沒有共同語言。
殷陌也沒有聽她的辯駁,隻是說道:“我找你來,自然是有事要問你。”
於夢竹看著他,輕蹙了一下眉頭,還是說道:“殷公子盡管問便是。”至於回答不回答就是她的事了。
殷陌沒有立即說話,他看了於夢竹好一會兒,才道:“我之前隻是小瞧了你,也小瞧了你們普濟觀。本以為丟了區區一個後天後期的武者,他們尋找一陣也就會放棄了。沒想到他們為了你,竟差點打上門來了,甚至連傷了我幾名手下。你說,我到底怎麼做,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於夢竹聽到這話,臉上也不免露出一絲欣喜,師門還沒有放棄自己,甚至已經快要找來了。
看到於夢竹的表情,殷陌冷聲一聲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就算他們找來也不怕,這裏可是我的地盤,隻是外麵的陣法,就足以讓他們焦頭爛額了,還想救你,簡直癡心說夢。”
“殺了我手下三名先天高手,還想這麼輕易回去,哪有那麼容易?我殷陌從來不是心胸寬廣之輩,這次必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血債血償。夢竹仙子,你猜一猜,普濟觀這次究竟會來多少人呢?你那位天才的穆師兄師兄會不會來?還有你那個柳師妹,據說亦是天資不俗,如果他們都死在這裏,你們普濟觀在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
聽到這裏,於夢竹終於變了臉色,她可以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但是,卻不能不顧自己的同門。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而讓她的師兄妹們受傷或者亡故,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打擊和報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