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亦是唇邊含笑道:“真的。就算是你變得又肥又醜,粗魯不堪,我也喜歡你。”
柳慕汐怔住了,她以前不是沒有懷疑過,宿衍看上自己,是因為她的這副還算不錯的皮囊,但是現在,她看到宿衍眼中的認真,話語中的真誠,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懷疑太過可笑。
何況,宿衍對著聖女和瀲灩夫人那樣的絕色都不動心,若不是真心喜歡她,恐怕對她的容貌也會視而不見。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有一天,我老了,醜了,你可不能嫌棄我。”柳慕汐有些霸道地說道。
宿衍聽到這話,突然悶笑出聲,道:“我怕到時候不是我嫌棄你,而是你嫌棄我了,別忘了,我也是會變老的。”
就算先天大圓滿的修為,能讓人的壽命增加到五百歲,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容貌還是會漸漸變老的,隻是會變得十分十分緩慢罷了,除非破碎虛空,否則誰也無法逃脫生老病死。
柳慕汐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道:“好極了!那我們誰也別嫌棄誰!”
這一刻,兩人靜靜相擁,都沒有說話。
這一天,他們沒有談論任何讓人掃興的事,雖然各幹各的事,但兩人卻時不時地對視一眼,其中的甜蜜和默契也隻有兩人才能感受得到。
這一晚,兩人同床共枕,鸞鳳和鳴,他們均感到彼此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直到第二天,柳慕汐才重新問起了聖女的事情。
宿衍也不隱瞞她,直接說道:“聖女已經沒事了,她的傷勢並沒有外麵傳得那般嚴重,你大可以放心。”
柳慕汐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因為我早就猜到聖女是不可能會有事了,否則,她也不會是聖女了。我隻是好奇,傷了她的人到底是誰?難道真得是七色教的人?”
“很多人都認為是七色教。”宿衍說道,神色間多了幾分嘲弄,“可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們。而且,七色教又善於隱藏,他們的勢力甚至已經滲透到了九州大陸的各個角落,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實在是難如登天。”
柳慕汐想起了自己在新城遇到的那個表麵柔弱,心狠手辣的白菲兒,她就是七色教的人,而且還成功混入了一流頂尖門派青陽宗,據她的說法,像她這樣的人,數不勝數,且極會迷惑人心,其他門派也都有七色教的探子,就連玄天宗也不例外。
想到這裏,柳慕汐忽然問道:“新城的陶城主應該曾經向你稟報過七色教的事情,你可將七色教的那些探子給揪出來了?”
宿衍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說道:“已經除掉了一些人,不過有一部分隱藏得太深了,我暫時還沒發現任何端倪。不過現在留著他們也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大用處。”
柳慕汐從宿衍的態度中看得出來,他對七色教也是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看來,這七色教果然是非同一般。
柳慕汐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問道:“難道聖女被偷襲重傷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宿衍道:“當然不會。如今,各大教派都已經警惕起來,而且加強了防備,七色教恐怕想要做什麼也不容易。現在七色教的幾個分舵,已經被毀掉了,想必他們也不會忍氣吞聲太久,到時候一定會反擊。不怕他們行動,就怕他們龜縮不動,恰好趁他們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滅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