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咧嘴:“誰讓我們進校就是已婚呢......”這些年輕氣盛的男老師們可都是未婚啊......難免嘛......
“可是你不覺得對不起安同學嗎?”女老師語重心長的說。
“我......”張老師麵上閃過愧疚。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答應你的要求吧,她一向都是獨來獨往從來不理會別人的。”
“嗯...因為我在開學那一天幫過她。”
回想起開學那一天,她踩著上課鈴急匆匆的進了校門,在路過一顆樹下的時候突然瞄見一抹淡紫色,那種顏色在陽光下太過飄渺,不真實的感覺讓膽小的她不敢睜眼去看,正想邁步跑開,耳邊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呻吟。
好像很痛苦的聲音——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四散,她轉過頭,樹蔭斑駁,隱藏在翠綠下的淺紫身影隨著風吹動樹葉妖冶的光影忽隱忽現,過於蒼白透明的臉精致漂亮。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孩緊閉的眼,她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生怕這個整個人像陶瓷娃娃一般的美麗脆弱的瓷娃娃會被自己的呼吸打碎。
她足足發了一分鍾的呆,直到想到女孩可能是因為身體不適才會倒在這裏的時候,急忙跑了過去。
她看見女孩不斷顫動的墨黑睫毛,似乎在向她訴說主人的不適,微微起伏的胸脯告訴她她十個人而不是毫無生機的娃娃!
她暈倒了!
張老師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抱起她送去保健室......
......
安若綰抱著書本回到教室,第二節課快要開始了,剛進去就有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在意的拋在身後,走到靠窗位置上坐下。
在統一的白上衣黑短裙校服襯應下,她象征性的一身紫色裙裝顯得格格不入。
幾道犀利大膽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身上,她似乎毫無感覺,一手撐著下巴,偏頭看向窗外。
“這個女的也太狂妄了吧?”
教室角落傳來一道女聲,語氣極為輕蔑嘲諷,話音一落,立即有人跟風附和:“就是就是,不穿校服就算了,裝什麼淑女公主。天氣還沒暖呢,穿這麼輕飄飄的不怕凍死。”
“嘖嘖,人家那是氣質啊氣質,不怕凍死!”
“切,什麼鬼氣質,不就是長著一張漂亮的臉,會拉幾下小提琴,跳兩步芭蕾嘛,又不是沒人知道她無、所、不、能——”
“呸啦,無所不能應該改成什麼都是半吊子啦。”
“嗬嗬嗬,小美你說的太直白了哦。”
“你們說夠了吧?”柔軟輕飄的女聲響起,打斷了角落五個女生的高談闊論。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的聲音,安若綰拿起一本書,神情淡然,似乎沒有聽見任何不好聽的話語。
“小美、恬恬、幼幼、暖暖、芬芬,若綰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呀,我們要互相關愛,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人家呢?”有些刻意的,柔軟聲音繼續道。
甜美嬌嫩如甜膩奶油,落進耳朵裏讓人不由自主的心軟酥麻,沉醉其中,話語裏輕微的責怪也好像是在撒嬌,聽得全班男生眼冒桃心,不愧是俺們夜修高中的第一美人,光聽她說話身心就沉溺了,更別說她還有一張楚楚可憐的嬌柔俏臉,惡魔一般完美火爆的身材,真是應了那句:天使臉蛋魔鬼身材。
“哎呀,真宓你真是太善良了,她曾經那樣對你你還幫她說話。”臉蛋平凡無奇的小美裝模作樣的說,“不過你這麼說我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諷刺她了。”高高抬起的頭居高臨下的斜瞄她的方向,大有我不說你你應該謝恩的意思。
靠窗被群攻的人兒卻連眼角都沒抬一下,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書本,安靜的翻頁。
......氣氛僵化,六個自導自演的女生頓時尷尬,方真宓斜眼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瞪她,直到上課鈴敲響,才好不傷心的樣子捧著左胸坐回了位置上。
若綰輕輕勾起唇,眼含諷刺。
真不知道這樣表裏不一的女生是怎麼被選上三大校花之一的純潔之花的,請問哪兒純潔了呢?
不過是些無聊自戀的小狗而已,有了點財勢,家裏給了錢財,穿上的漂亮衣服就擺著架子在那瞎叫喚,殊不知穿了衣服的畜生還是畜生。
同樣無視講課講得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老師,安若綰翻看完最後一頁,徑自起身,旁若無人的越過石化的男老師,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