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翰掙紮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結果,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林澈的身邊,林澈聳了聳肩說道:“怎麼沒有談出一個究竟來?”“誰讓你們這裏的人都和你一樣,死腦筋。”林書翰物有所值地說道,林澈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帶著林書翰來到了後麵,電梯是直通五樓的,也是最高的一層。
一進入上麵,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裝修,來來往往西裝革履的大漢,但是見到林澈之後,無一不九十度彎腰鞠躬。還有很多身穿晚禮服的漂亮女孩,紙醉金迷的世界。林澈和林書翰身穿著第二高中的校服,在裏麵晃悠,不知道惹來了多少人的矚目。
但是兩個人好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甚是自由自在。林書翰在旁邊的桌子上麵拿了一杯香檳遞給了林澈,林澈接過來以後又隨手放在了自己附近的桌子上麵。林書翰看到以後,無奈地說道:“這是幹什麼啊?”“不想喝唄,再說我還未滿十八周歲呢。”林書翰撇了撇嘴,說道:“這種話在我麵前就不要說了,沒有想到啊,健身房的四五層,竟然是夜總會。”
林澈看了看林書翰很有侵占性的眼光,沒有說什麼,真是做商業的材料啊。
林澈那一天沒有出席,隻是從蘇菲兒的口裏麵知道韓子澈的狀況,骨髓很成功地配型了,也決定了十五天以後進行移植,但是昂貴的手術費還有住院費,韓子澈真的沒有辦法承擔,就算是把家壓上,用父親的名字貸款也沒有辦法。
林澈聽到這裏微微的一笑,恰好被蘇菲兒捕捉到,蘇菲兒好奇地問道:“小澈,你為什麼笑啊?”林澈搖了搖頭,看著蘇菲兒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繼續低著頭,寫著老師布置的作業。坐在後麵的林書翰不確定地拿出了自己的電話,給顧涼木發過去了短信,詢問著說道:“會長,錢轉過去沒有啊?”
韓子澈這一段時間經常在醫院裏麵待著,因為要照顧自己的父親,他從來不抱怨命運為什麼對待他如此的不公平,也從來不去詢問自己的母親,父親生病的時候為什麼要躲得那麼遠?就像是林澈說的一樣,上蒼還是留著父親的生命,給予自己並沒有奪取,這就是老天對自己最好的禮物了。
韓子澈匆忙地趕到了醫院最近的花園,看見顧涼木以後二話不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幫助我對籃球隊的隊員說一聲抱歉。”顧涼木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籃球隊的人。”“抱歉啊,這是我的責任,總有對不起的感覺。”韓子澈一邊回答著說到,一邊喘著粗氣,完完全全是跑過來的。
顧涼木幫助韓子澈順氣說道:“你早告訴我,我去接你啊。”“別說這麼沒用的了,錢帶來了沒有啊?”韓子澈對著自己這個從小的死黨,一點都沒有客氣,現在能夠幫助到自己的隻要他了,因為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出那麼多的錢來。
顧涼木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因為有人在幹涉這件事情。”“有人在幹涉,為什麼啊?”韓子澈吃驚地回答著說到。顧涼木也感覺到不可思議,對著韓子澈解釋著說道:“我和林書翰的家庭拿出二十萬來,綽綽有餘,但是不知道最近幾天是怎麼一回事,林書翰的公司還有我家的都受到了控製,控製的原因就是公司整改不允許動一分錢。”
顧涼木停頓了一下,看著韓子澈說道:“而且我們的雙方父親也收到了警告,不能借給你錢,可是我和林書翰剩下的錢加起來也隻有十萬啊。”“沒有關係的,十萬也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就可以了。”韓子澈明朗地說道,反過來安慰自己的朋友:“其實真的很謝謝你了,不是你們的話,我一分錢也沒有的。”
“可是···”顧涼木像是還想要說什麼一般,韓子澈搖了搖頭說道:“對了,我還有事情,我要先回醫院了,你不要耽擱太久的課程,還是先回去吧。”韓子澈像是平時那樣的笑了起來,隻有這個在身邊多年守著的死黨知道,此時的韓子澈笑的有多麼的悲傷,還有勉強。但是顧涼木真的想不出來,會是誰這麼費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