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韓子澈有一點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隊友:“我們現在十七八歲的樣子,說什麼結婚的時候啊,那要多少年以後啊。”但是那時候的韓子澈不知道,等到重新和他們兩個見麵的時候,真的是在林書翰結婚的時候。韓子澈有一些不滿地捶著林書翰,林書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說錯話了,然後對著韓子澈擁抱了一下說道:“明天不要讓大家來送我了,我不喜歡離別,隻想看見大家笑的時候的樣子。”
林書翰想要很瀟灑的告別,韓子澈也是這樣的人,對著林書翰慢慢離開的背影,揮了揮手,衷心地祝願這兄弟,一生幸福。林書翰揮手的時候,顧涼木從後麵下來,看著越來越遠的林書翰說道:“怎麼,回去收拾東西去了?”“恩。”韓子澈說完那句話以後,猛然轉頭看著這個不知道在一起多久的死黨,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啊?”
“我是學生會會長啊。”顧涼木很驕傲地對著韓子澈說道,韓子澈有一些看不起地說道:“怎麼學生會就了不起了啊?”顧涼木憤怒地要和韓子澈單挑,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但是有一件事情卻變了。
韓子澈靜靜地拆開放在合同裏的信封,是林澈一向喜歡的天藍色,俊秀的字體就像是第一次遇見她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韓子澈,等到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已經身體好了,或者已經不在了。很抱歉我真的無法麵對這樣信息,我隻好自欺欺人地相信你永遠的快樂的生活在這個地球上麵的某一個角落,我在林書翰那裏聽來了一句話,‘生活在黑暗裏麵的人們對於光明,總是有著幾乎病態的渴望’,我想我大概就是這一種人吧。
事情確實過得很快,就像是過眼雲煙一般,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陽光下麵微笑的樣子,真的很好看,至今也沒有辦法忘記,所有才因為這個原因,做了很多在別人那麼很難以理解的事情。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我不知道是為什麼,請允許我自私地以為這是你對於我的喜歡。
我真的要走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就像是林書翰說的,你和慕容黛還有蘇菲兒便是最好的組合,再也添加不進別的人,就算是我拚了命,隻是換回來了彼此的傷害,最後衷心地希望你能原諒我,不用擔心我,我隻是去了我喜歡去的地方,和你提起過很多次的天堂。祝願,我們下一次的見麵。”
韓子澈懷著很沉重的心清慢慢地看完了這封信,慢慢地想著和林澈在一起的時光,到底和自己提起過想去哪裏啊?韓子澈猛然想了起來,自己曾經問過林澈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的學習英文啊?林澈告訴自己的是,想要去北極旅行,當時還被自己狠狠地嘲笑了一頓呢,韓子澈不敢相信地拿著信封,睜大著眼睛看著遙遠的北方說道:“那丫頭不會真的前往北方了吧?”
她想去看那北極光,那冰雪晶瑩的天地,遠離城市的喧囂,以及背後無比抽象的汙濁爭鬥。看雪花飛舞,在冰屋裏與愛斯基摩人暢談。坐在獵狗拉動的雪橇上捕捉冬日裏的食物,鹿群矯健的身姿,在沒有電閃雷鳴的白晝裏,他想她會很快樂。
我要去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北極之都,那裏擁有著世界上最漂亮的北極光。林澈懂事以後這就是林澈畢生的夢想,因為那裏就是自己的天堂。
阿拉斯加大學坐落在內陸區,靠著全世界最北的河流。林澈更喜歡和愛斯基摩人住在一起,即使他們那枯燥無味的語言,對於林澈來說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狩獵,捕魚和馴鹿,最簡單的生活顯露著人類最純粹的情感。
林澈在這裏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還有幸福,日複一日的練習還有工作帶來的不是煩躁,而是快樂,在這裏沒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更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因為這裏遠離自己生活的地方,自己和所有中國來的女孩子一樣,硬要說不一樣的便是超出一般人水平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