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後,裴捷突地刹車,眉頭緊鎖的掏出手機,從他離開酒店房間後,電話就不間斷的響起,他不耐煩的出聲,暗吼,“什麼事?”
“市三醫院”。
車子還沒停穩,裴捷便火急火燎的衝下車,走進喧鬧的醫院大廳,他忽然茫然的張望了幾眼。
他走到服務台,詢問了幾句。可他這火爆脾氣怕是把護士給嚇著了,問了半天,無果。他瘋了似的,隨便逮住人,就抓到麵前質問。
待他上樓,終於找到了病房,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的小兔子。他的心頭陣陣揪痛,狹長的眸子黯然微眯。
他不過是一晚上回家,她這就進醫院了!?
裴捷剛要走進病房,一旁的周韋彥便衝了出來,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攥緊在手裏。
周韋彥咬牙切齒著。
“你這個混蛋!肖兔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玩女人!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了?”周韋彥滿目的憤怒,緊盯著站在裴捷身後的周鬱顏,“姐,你不是和他了斷了嗎?為什麼又會和這混蛋在一起!?姐,你為什麼不停我勸?這男人信不過,你知道嗎?!”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韋彥,你怎麼會在醫院?是你送她來的?”周鬱顏冷冷的回道,她的目光停留在裴捷身上,而這男人的眼裏,隻在乎躺在病床上的那女人。
他壓根就不想通知裴捷這混蛋,但肖兔的情況不容樂觀,血糖過低,已是有了流產的征兆,醫生叮囑按著情況最好是請家屬務必來一趟醫院。可這男人,竟然還和他的姐姐牽扯不清,更是一起來了醫院。
他抱著肖兔衝出教室,將她送到醫院,得到她懷孕後,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絲不剩!
他恍恍惚惚的站在醫生麵前,許久,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懷孕了,懷了那男人的孩子,是裴捷的孩子。
他這輩子,唯一暗戀過的一個女孩,在他心中,她是比雪蓮花還要純潔,還要清澈的女孩,懷孕了。
裴捷揮開周韋彥的雙手,整了整衣服,朝裏走去。
他在床邊坐下,輕柔的撫摸著肖兔的臉頰,虛弱的小兔子仿佛一碰就融化,他小心翼翼的撥開她臉龐上的發絲,灼熱的目光凝聚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上。
他轉頭看著周韋彥,不滿的問道,“她為什麼會進醫院?還有,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為什麼?你做的好事,你會不知道嗎?你說她怎麼了!她懷孕了,她有了你的孩子!”周韋彥的胸膛一起一伏,握緊了拳頭,“你要是隻是玩弄她,為什麼還要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他不甘,像裴捷這麼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肖兔死心塌地的愛著。這個男人,絕不是肖兔可以托付一生的!肖兔的心理隻認定了他裴捷一個男人,可裴捷卻遠遠不止肖兔一個女人。
他的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裴捷是怎麼樣的男人,他看透了!
周韋彥憐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肖兔,又滿目怒氣的凝視著裴捷,“醫生剛給她看過,她現在睡著了,她身體太虛弱,胎兒也不是很穩定!可能要在醫院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