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全的抱住他,還是挺吃力的。他是身板很厚實,又是滿身的肌肉,她這一雙小手摸到的地方盡是硬邦邦的。

肖兔兩手搭在他身上,用力的一推,將他壓在了大床上。然後,她安靜的趴在他胸膛前,這下,她開心了。

聽著他心口富有節奏的旋律,她的內心飽含著幸福,她懶散的蜷縮著,裂開著小嘴,笑得那叫一歡樂。

“小兔,別動了!”裴捷的一雙大掌拖住了肖兔的臀瓣,輕怕著。

小兔子一點都不安分,男人的身體經得起她這麼無意的摧殘嗎?都快燒起烈火了。

肖兔閉上了眼睛,身體不動了,半天不說話。她是困了,想睡了。可她偏要這麼死死的壓著他,兩手抓著他的衣襟不鬆,免得他又偷偷的離開了。

大約半個多小時,一直維持著這麼個姿勢……她也不累。

他撫著她的後背,被她壓著,他是一點都不覺得累。她這些分量,算得了什麼?他心底裏,是享受的,他喜歡小兔子這麼依賴著他。

曾經,尤其是在她五歲的時候,他見到小兔子的第一眼,他便覺得,那女人仿佛又出現在了他眼前,那麼的相似。

可如今,這錯覺,在漸漸的消退了。但那女人,依舊是埋藏在他心裏的。過去的刻骨銘心,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記憶這東西隻會越來越深入,人若是能輕易回憶給割舍了,又何來的痛苦?何來的愁思?

雷依柔,那個女人,是他此生,唯一最深愛的女人。為了她,他妥協過,也低下過他高昂的頭顱,他哀求過,他為了她想過與自己的父母決裂……可最終,女人還是沒有選擇他。他心痛了,憤怒了,他想要報複,想要背叛他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會愈發的執著,男人就是如此的犯賤,喜歡一次次的享受征服的快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得來不易,所以,男人往往變得狂野,也偏離了原始的軌道,隻是為了那可笑的念頭。

尤其,當這女人無法再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這痛,這愛,也變更深了,也更無法抹去了。鑽進了他的心裏,滲透進了他血肉中。這個女人,一輩子都住在他心裏了。

淩晨三點,裴捷放於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迅速的接通電話,可小兔子還趴在他身上熟睡著,他也移動不得。

他接通電話後便沉默了,這號碼他清楚是誰。幾秒後,電話那頭的女人幽幽的出聲了,聽這聲音,仿佛是痛哭了一場,很沙啞。

房內很寂靜,電話裏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裴捷盡量將手機遠離肖兔,讓她聽到了,可就不得了了!

“我知道了,你在老地方等我,我馬上就到。”他隻回了一句話,便放下電話,深思著。

他一動,身上的小人兒蠕了蠕了身子,醒了過來。

肖兔睡意惺忪的眨著幹澀的雙眼,抓著他的衣服,在厚實的胸膛上微微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