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和別的狐狸精好上了,我一定會離開你,再也不會見你,我要帶著小寶寶走得遠遠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們!”肖兔轉了個聲,背對著裴捷,語氣柔弱了下來,“裴捷……你不能欺負我,我連爸爸都不要了……”

說起爸爸,她的心很疼。這是一種慢性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滴的鑽進了她的心坎裏。時間久了,一旦思及了,便疼得血淋淋。

尤其,當她格外的小心翼翼,從不願去碰觸那傷口。可一旦被揭開了,那股痛楚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鑽心。

她不是一個狠心的女孩,從來不是。自從那天見到爸爸之後,她生氣了,她悲憤了。可更多的,是心酸。一個被拋棄了的孩子,心裏的痛楚是永遠抹不掉的。

肖兔把腦袋悶在被子裏,這樣的時候,她不願看著他的眼睛。當初,是裴捷害得她和爸爸分開。當初,她是多麼的厭惡和畏懼這個男人?而如今,是她心甘情願跟在裴捷身邊。更是滿心歡喜的想要給他生下孩子。

她早就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狐狸精?

裴捷忍不住嘲笑著道她的癡癡的可愛,小兔子滿嘴的酸味,對於而言,是最大的滿足感。

裴捷將肖兔消沉的身體納入自己的胸膛,“小兔,你有我就夠了,你不需要爸爸,知道嗎?以後不準在我麵前提起那個男人。這話,我不想再重複說第二次,所以你要記牢了。”

他霸道的命令她!

她從小,便隻有他了。可他,是隻有她一個嗎?她是知道答案的,從來都明白。

這話在肖兔聽來,沒有任何的份量,甚至她覺得,這是赤果果的謊言。

他埋首在肖兔的脖頸後方,舔砥著她。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好好疼愛小兔子的。

“小兔,把身子轉過來。”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的腦袋枕著他的臂彎,大掌輕輕撫弄著她的後背,他習慣了這麼擁著她。

懷裏躺著軟綿綿,嬌滴滴的小兔子,他也格外的踏實。

肖兔身子一顫,有些涼意,兩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嬌柔的吭聲,“裴捷,我有點冷,想穿衣服。”

她可憐兮兮的窩在他身前,身子不停朝他懷裏縮去,可還是抵不住寒冷。

裴捷當然是不準,一身精壯的肉板貼緊了肖兔,長臂圈住她,不讓她移動半分,深沉的在她耳畔低喃,“我抱著小兔,馬上就不冷了。時間不早了,快給我睡覺!”

肖兔不得已,隻好乖乖的閉上眸子,小嘴沒再吱聲。

隔天早上,等到肖兔醒來的時候,床邊已是空蕩蕩的,更是沒有一點溫度。

昨晚上,還說要陪她一個禮拜呢?騙子!這男人真是個騙子!一睜開眼,他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略略的梳洗完了,她待在房間裏,不敢下樓。裴捷不在家,家裏頭隻剩下了她和老太太,還有那些冷眼的傭人,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敢下去的,連這房門口,她都沒敢踏出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