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了男人眼中的慌張,可她才不管!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才不住繼續和這種男人生活在一起,她要走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她扭過頭,憤憤的衝出門口。
裴捷幾乎是從床上蹦了起來,“站住!”
肖兔不搭理,吃力的拎著大袋子,自顧自的朝前走。沒走幾步路,就被這力大的男人給拖回了房間,他生氣的將門砸上。
她蹙著娟秀的細眉,手臂被他擰得很疼,他總是這麼粗暴!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從小就是這樣,她洗澡的守候,經常會發現身上多了好幾處淤青。可這些傷痕是哪裏來的,她就不清楚了,往往都是事後才發覺,是被這可惡的家夥折磨而來的。
人是被他拽了回來,可她卻不肯開口說話,任性的撇開臉。
“肖兔,你這是幹什麼?又想胡鬧什麼?”裴捷強忍住怒火,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該好好哄著小兔子的,可不能再對她大吵大嚷了。
他搶走她手裏的袋子,讓後頭一扔。他滿肚子的火氣也隻能忍住,她這架勢擺明了是要離家出走,養了她十二年,她盡管嘴裏不停的說要離開,可哪時候真的這麼做過?可是這一次,他知道這小兔子隻打算來真的了。
他是粗蠻的一些,可他就這麼個男人,很多時候,他實在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而她又總是時不時激怒他,他要是毫無所謂的縱容她,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肖兔斜眼看著某處,就是不肯正眼看他,緊抿著小嘴巴,別提有多固執了!見她這樣,他即是著急,可也愈發的覺得這小女人,依然是那麼可愛。
嘴巴是要翹到鼻尖上嗎?這麼死死的強著,她倒也不會累?
“小兔,這兒還疼不疼了?別生氣了,我們回床上去。”他的鼻尖猥瑣的磨刮著她的臉蛋,大手往她身下探去,經過她雙腿之間的時候,便停住了。
“你說話從來不算數!我討厭你,我說了不要住在這了,就是不要!”肖兔猛地推開了抱緊她的男人,衝出了門口。
裴捷追了幾步,可又停住,大晚上的她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沒拿,能跑到哪裏去?他篤定她,絕對會自己乖乖的回到家裏。小兔子沒出息,他養了她十來年,她是什麼性子的女人,他是最清楚的。
肖兔跑到大門口的,雙手握住鐵門的欄杆,她猶豫了稍許,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出去。她跑了一段路,便停下,她的兩條腿實在酸疼的厲害,都是這可惡透頂的老家夥折騰的!
但她僥幸的想著,他應該會追著她出門的。他不在乎她,總該他的孩子,深更半夜的,他怎麼忍心讓她一個待在外頭?
走過了兩條街,肖兔的步子越邁越小,走幾步,一回頭。
沒追上來,根本就看不見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