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淒慘了。

一有動靜,肖兔便很容易驚醒,她迷迷糊糊從床上撐起身子。垂下眼,看著床邊,見到他筆直的躺在她邊上,她似乎沒有多大意外。

她四下張望,沒發現她的兔子,睡覺的時候明明是抱著它一起躺下的,可怎麼一睜開眼睛就不見了。她收回視線的時候,才瞥見了角落裏一動不動的小白兔!

肖兔跨過裴捷的身軀,著急著想要跳下床,可立刻被他拽住了細細的腳踝,往後猛力的拉扯。

“你抓著我幹什麼?我的小白兔為什麼會在地上?”她懷疑的質問著他,要不是它自己跳下床的,就是被他給弄的!

“我怎麼會知道!它再在哪裏管我什麼事?”裴捷將她摁回了床上,他出去了一下午,現在又已是淩晨了,他這麼晚回到家中,可她怎麼能一句話都沒有?她的心思,還是在那隻該死的兔子身上。

真要氣煞他了。

“它剛才還睡在我邊上的,怎麼會跑到地上去了?”她就是懷疑他了,趁著她睡著,將她的小白兔扔在了地上。

肖兔越過他,跑向角落裏,溫柔的捧起地上的兔子。她把它抱在懷裏,可它在微微發顫,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兩隻耳朵,緊緊的相貼在一起,輕顫。

裴捷閉著眼睛,眼不見為淨!

可半天,那兩隻兔子卻沒有回到床上。他坐起身,大床對過的沙發上,他的小兔披了條攤子,抱著那隻兔子蜷縮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裝可憐?他是多大的惡人不成?

“去床上睡。”他冷冷地推了推她的肩頭,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可她懷中的那隻兔子正無辜的盯著他。

肖兔依舊是閉著眼睛,搖搖頭,“我要和我的小兔一起睡。”

“我也要和我的小兔一起睡!”他凶狠的拽住她的手腕,沉默的凝視著她賭氣的小臉,“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她這回,是打定了注意不能先妥協。

雙目對視,氣氛焦灼,誰都不肯鬆口。

“行了,抱著它一起上去。”大半夜睡在沙發上成何體統?他彎下腰,打橫抱起她,將兩隻兔子扔在大床上。

肖兔抿著嘴角,將這兔子放在她和他的中間,這下順她意了,她輕輕地摸撫著懷中小白兔,對著它喃喃細語。

隻要抱著這隻小白兔,她的心就不會那麼疼了,胸口也不會那麼窒息了,如果她的小寶寶出世了,一定也會這麼可愛。

裴捷剛想伸手摟住肖兔,橫在中間的這東西卻開始開始嘶嘶的磨牙聲,雙腳刨著被單,鑽進了被窩裏。

他蹙了蹙眉頭,真想把它弄死得了,一了百了!省得他心煩!

忽然地,肖兔將它從被子裏拖出拉,“呀,小兔子,不可以!”

可是,已經晚了,

床上已經濕了一片,小白兔還在“噗噗噗”的沒完。

裴捷隻覺得瞬間臭烘烘的,可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這東西拉屎了,“怎麼了?”

他將燈打開,麵孔立刻黑得跟個黑煞閻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