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您這次怎麼去了這麼久?”
自從大少爺離開家裏後,肖兔那孩子就一直提不起興致,白天上學,晚上便無精打采的回到家中,也極少說話。她心裏不免擔憂,這孩子還是太過於依賴大少爺了,這麼下去,是一定會出問題的。
裴捷沒再聽下去,神色嚴肅,急促的走向房間,他不用問也知道那傻瓜一定是急壞了。就她那唯唯諾諾的性子,根本沒辦法離開他獨立生活。
當初和小兔子說了,隻是出差一個禮拜而已,可他卻過了一個多月才回來。並且在泰國的時候,他刻意忍著沒有給她打電話,就是怕她會在電話中纏著他哭鬧,所以隻是交由國內的手下知會了她一聲,他也許會遲些回到國內。
他這麼做,也隻是想省去一些麻煩。
站在房門口,他靜立片刻,喉間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充斥著……
她蜷縮在沙發上,手中抱著她那心愛的小畜生,哭聲微弱細小,也許她是哭了太久,嗓子聽著有些沙啞,帶著點點的惶恐與無助。而那一雙水漾的大眼,空洞的凝聚著,黯然無光。
“小兔子,你說爸爸怎麼還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肖兔淺淺的扯著嘴角,喃喃的自語,她側身著門口,所以自然沒有意識到杵在門口的那男人。如同死灰一般的神色,讓人看著簡直疼到了心坎裏。
他稍稍走近了一步,她就像是個小瘋子,癡癡呆呆的。
這些日子,她難道就是這麼過的?整日對著那隻畜牲犯傻?
她摸了摸麵頰上的淚水,身子抽搐了好一陣,等她緩過氣了,又嗚嗚咽咽的啜泣起來……
裴捷的心悄然揪緊,疾步走到她身邊。
他愣了好一陣,心頭猛的一滯,垂下眼凝視著她。
她的眸光是這樣的淒慘,心碎的話語帶著一絲絲的期盼,和滿滿的失落以及哀傷。這些,都在同一時刻狠狠的敲擊著他的心,一時之間他竟然膽怯著開口了。
“肖兔,你可真會折騰我呢!?怎麼哭成這樣了?”裴捷蹲在沙發旁,一手扣住她的下顎,看著她不停淌著眼淚的雙眸,每一滴酸澀都無疑落在了他的心頭,“聽話,快別哭了!”
是她的熟悉的聲音,也是她日思夜想的臉龐……
是她的男人!
肖兔立刻撲進他懷裏,十指緊緊的摳著他的後背,張圓了嘴巴,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不是說好了……隻去一個禮拜的嗎?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我每天都打……可是一直都打不通!你這個壞蛋,壞蛋!”
一聲聲的控訴,敲打在他心窩上。
這女人,可真夠沒用的!
他既窩火,又心痛著她,他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溢滿了無盡的不忍和憐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碰上她的麵頰,一一抹去她灼燙的淚水,溫柔的怕她會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