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午後,公司頂樓的小花園。
“噗——!”鄒振宇剛吞進舌的那口咖啡直接噴到了裴捷臉上,“又有了?真夠快的,嗬,難道這麼急著去美國結婚,我就說嘛……原來是有了!你這家夥手腳也夠快的!”
裴捷帶著肖兔去國外結婚,這事情,誰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早晨,才陸陸續續有這類消息傳出。
裴捷翹著著二郎腿,眉頭緊皺眉,“鄒振宇,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應該恭喜我嗎?我家小兔的身子自從上次流產之後,就一直不太好,總是病怏怏的,我正愁著呢。”
這小兔子可能纏人了!
今天一大早,她不停就吵著要出院,一天都不肯多待,他實在沒法子才依了她的。幸好醫生也同意她回家靜養,其實住院與否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可若是照他的想法,勢必要將她安頓在醫院中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可,可又擔心那小東西發脾氣,隻要暫且先同意她回家了。
反正攤上這麼個麻煩的女人,他算是認栽了。
抽空來一趟公司也隻是匆忙的處理一些事情,下午他就得早早的回到家裏陪著小兔子,有了之前那麼多次的教訓,他還敢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嗎?
這孩子若要是再沒了,他當真是要氣瘋的!
鄒振宇這才斂起了笑容,嚴肅的道,“你這愁眉苦臉的,是她情況不好嗎?醫生怎麼說的?”
“胎兒不是很穩定,說是可能會流產,我這段時間要是不看著她,真怕她像上次那樣又出意外了。”上次的傷痛,讓他不得不警惕萬分,雖然目前沒人再能加害於她,但僅僅憑著醫生說過的幾句話,就足夠他操心的了,“那隻兔子,什麼時候讓我省心了?!”
“誰叫你自己找了個女兒當老婆的?現在知道吃苦頭了吧?哼哼……”鄒振宇咧開嘴,揚聲大笑了幾聲。
男人大都喜歡比自己的年輕許多的女人,可真要是娶回了家,那也有的受。瞧瞧這裴捷,天天操這心憂那心的,這完全是在養女兒了!
有了這前車之鑒,他以後可絕對不會犯糊塗,步上了裴捷的後塵。
起身,裴捷慢悠悠的踱步至欄杆邊,雙手支撐在台階的邊緣,攏了寬厚的肩頭,俯視著樓下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他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中,緩緩的開口,“昨天晚上,我帶兔去參加了劉省長辦的宴會,碰見肖凱了,還有我弟弟。”
他真是恨自己!昨天肖凱伸手打小兔子的時候,他怎麼就沒能阻攔住,讓那混蛋得了逞。他清晰的記得,小兔子那哀痛的神色和絕望的神情,這些痛,她可怎麼經受的住。
總是對她承諾,他一定不會讓任何他欺負她,可事實卻這般的諷刺,不僅是劉蓉打了他的女人,連肖凱這個窩囊廢都動起了手。他可憐的小兔一次次的被人欺淩,而身為她的男人,他似乎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