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念頭隻是為了將他姐姐從那份沉迷中拖拉出,那是他唯一的親姐姐,任誰都會不忍。可是當他與肖兔的距離這般的挨近,占有的欲望便不斷的淹覆了他。

肖兔哀默的閉著眼睛,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也不想再見到這個肮髒的男人,周韋彥的懷抱讓她覺得渾身冷冽,全世界沒有一個男人的比得過她的裴捷!

淚水依然順著她的眼角不間斷的滾落著,不知道這獸性大發的男人為何會突然收手了,可僅是他剛才過分的舉動,已經讓她痛恨一輩子了。

她的身子,是給裴捷一個人的,如若不是裴捷,如若今日被這周韋彥糟蹋了,她勢必就一死白了了。何況,她的腹中還孕育裴捷的小寶寶,叫她情何以堪?

車子很快便抵達的醫院門口,前前後後不過是半個多小時,可於她,卻是在地獄中遛了一遭。

打開車門,站在地上,她的雙腿隱隱的打顫,可她倔強著拒絕了他的攙扶,搖搖晃晃的走進了醫院大門。

“肖兔,對不起。”周韋彥沒有跟上前,銳利的指尖將自己的掌心戳破了,可一點都沒舉得疼!

“周韋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肖兔冷冷的回過頭,麵對著周韋彥,她說出了這輩子她所說過的最殘忍的話語,“我愛裴捷,你聽見沒有?我說我愛他!我肖兔的身子隻有他一個男人可以碰,別人,趁早死了這心,我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因為我覺得惡心!”

在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她甚至還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周韋彥因為她的關係被裴捷的人暴打過,這份情,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能還給他,卻是以今天這樣不堪的方式。

周韋彥蒼涼的冷笑,強硬的心被她的話語殘忍的破裂了,“你非要這麼說嗎?肖兔,肖兔,你知道嗎,其實那個男人他……”

“我不想聽,一個字都不要聽!我不想再聽你侮辱他,我的老公,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我隻知道我以後都跟定了他,這就夠了!”她吼叫著他,嗓子都喊疼了。

留下了狠心的話語,肖兔掉頭就走。

周韋彥沒有再追上去,這是到底是醫院,她如果出了事情,也必定會得到第一時間的救助。差些就能擁有了她,可也差些就將純潔的她毀滅了,一念之差而已。

他痛恨這樣的自己,為了自已的貪念,棄她的哀求而不顧。也難怪,一向溫和的肖兔竟然對著他直截了當的道出了那些不堪的話語,那一句句指控,無一不割痛了他的心。

在酒店時,如果不是聽見她口口聲聲的呢喃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他也許,早已經鑄下了不能磨滅的孽債……

肖兔手扶著牆壁,費力的走到檢查室門口,她抬起眸子,便看見男人滿頭大汗的捏緊了拳頭站在走道的中間,焦急的目光不停向四周張望。

那淚水任她如何隱忍,都無法克製住了……

麵對周韋彥時的那股狠勁,也蕩然無存了。她雙手捧托著自己的腹部,她邁著急促的步伐,直奔向他。

不遠處,那小小的身影落入了他的視線之中,他眸光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那繃緊著的肩頭稍稍的鬆懈,但是拳頭卻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