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白了,他的心,恐怕已是被小兔子完全勾了去……

想想那時候,他可是心急如焚的拖著她跑去美國登記注冊,現在他真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真瘋了,就這麼一個小傻瓜,還是他好說歹說,她才點頭答應結婚跟他結婚的。

“好好的,你突然叫什麼兔兔啊?怪肉麻的……”肖兔抿了抿嘴,麵頰上的紅暈格外鮮豔。

女人都是這般,嘴上說著不喜歡,但是心裏,那又是另一個想法了。老家夥真是越來越疼她了,說出的話也愈發的叫人麵紅耳赤了。

但是隻要一想起周韋彥的事情,她的心頭便又遮蓋上了一層陰影,說不盡的愁思。

“叫兔兔怎麼了?你管我叫什麼?”裴捷低沉的一喝,表情有些僵硬,小兔子是他的人,如今又是結了婚,他喊得親密有些又如何了?

“老公,你別對人家太狠了,你就不怕將來有報應嗎?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再說了,我們家小卯馬上就要出生了,你總該為他想想啊,別弄出這麼血腥的事情了?”她握住他的手掌,在她胸口蹭了蹭,“老公……小兔會擔心你的,我這兒都嚇死了!”

她隻怕,他如今對人那麼陰狠,若是哪一天他遭了罪,隻怕人人都等著看他笑話!不僅冷眼旁觀,更是背後踹他一腳!

裴捷的麵色漸漸變得柔和,手心貼著她絲滑細致的肌膚不斷的摩挲著,那心口的位置不僅溫熱,更是在猛烈的躍動著。

小兔子在害怕,她那小小的心髒在怯生生的抖動著,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每一次強烈的震動,他的大掌細細的貼那濕熱的肌膚,不舍的撫摸起她,揉捏著她的心,安撫著她惶惶的情緒。

這小傻瓜怎麼成天擔心受怕的!?

他希望她能明白,既然嫁給了他,既然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裴家人了,那麼,她無需在戰戰兢兢的。她必須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女人,誰要是敢對她不敬,那擺明了就是和他過不去。

在外,她總是頂著一張受氣包似的麵龐,別人若是稍稍扯大了嗓門,她便嚇得連連後退。所以自從那次宴會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帶著她出席過類似的場合,那些女人紮堆的地方,他的小兔子準是要受欺辱的。

像是這次,被周家的小子欺負了,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可她,嚇傻了,哭完了,然後便又傻乎乎的說些不爭氣的話!她要知道,該狠心的時候,那必定不能夠手軟!這不僅是為了保護自己,更是那張麵子,他的老婆絕對不能白白被別人欺負了,卻隻是受了他幾下拳頭。

裴捷歎了一口氣深感無奈。

他要是不對人狠,能有今時今日嗎?!

男人久久不說話,肖兔不免覺得這氣氛以及這姿勢顯得分外尷尬,撇撇嘴,“老公,怎麼光盯著我看呢?你答應小兔,就放過周韋彥吧,以後,我和他也算是兩清了。就當,就當是被人偷窺了,反正不也沒真的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