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會了,老公……”將他食指包裹在她的掌心中,她緩緩的傾斜身子,朝他懷裏靠去,“老公,你真好,以後小兔一定聽話。”

“得了,少往我臉上貼金子!你這腦子隻要別犯混,我也能省下不少氣力了。”裴捷嘴角扯高著,這話聽著當然順心,可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比誰都了解。

隻要她一喊“老公”,他這心便軟作了一灘水……

既然娶了她,他早已做好時刻替她擦屁股的準備,小兔子年紀也不小了,可還是不知險惡,他多當心著點便是!

別人想著法子著要坑害她,多半也是因為這是他的女人,周家那頭算是暫且消停了,可他弟弟那邊,他心裏卻忽然沒了底。幾個月前,裴驛警告過他,要他看緊自己的女人,隻是後來他那邊也沒有什麼大動作。可這暴雨前的平靜是最讓人心神不寧的。不怕別的,隻怕有人成心用小兔子來要挾他。

前陣子,他特地讓鄒振宇去安排了幾名信得過的保鏢,必須是訓練有素,並且絕不可能叛變,看來這事情也加緊才行,再拖下去小兔子就該分娩了,到時,他這裏亂作了堆,而裴驛準會趁火打劫!

裴驛那小子不是沉得住的性格,要不然,他當時也不會一怒之下便離家出走了。說到底,就是眼紅那份繼承權了,對於老頭子身後留下的那份遺囑,他恐怕是百般不甘,可白紙黑字的法令條文在,他當初也沒有實力明著從他手中搶走任何東西。

漆黑的臥房內,他緊緊擁著她瘦弱的嬌軀,一個周韋彥就能將他逼得怒火肆意,自從認定了小兔子,他的心越發的經不起折騰了。

他仿佛,真是蒼老了不少……這把老骨頭,經受了太多的滄桑!

“老公,你知道嗎?我媽媽她可漂亮了,要不然怎麼能生出我呢?”安靜在依偎在他懷中,她不由得回憶著媽媽祥和的麵龐,模糊的,淡淡的,可還是有些影子的。

他的身軀煞那間變得僵硬,暗忍著某種情緒,一雙冰眸褪盡了光澤,黯然而冷淡,他的拳頭更是已經捏緊了,“別說了,睡覺。”

“我睡不著呢,老公,你聽我說說話好不好?”她努努嘴,說得正盡興,“要是我媽媽在,我就不會受這麼多委屈了,可惜……我總是記得不是很清楚,她的摸樣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的。”

他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身軀向另一邊靠去。

這話題,他顯然是不願深談,也不願從她的嘴裏聽到任何關於那女人的事情!

可是肖兔卻是誤解了他的心思,緊貼著他湊到他身後,“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小的時候,你不總欺負我嗎?我也沒說錯。不過現在,現在當然不一樣了。”

說起她的家人,裴捷總會板起麵孔。

她原本以為,裴捷隻是憎恨她的爸爸,至於那過節可能是因為錢的關係,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都是這麼說服自己的。錢,怎可能單單隻是為了錢,隻是她不願理深究那麼多。裴捷若是不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