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捷沉著麵孔,毫無表情的站起身,隻是當他抬眼的那一刻,他很快的掩藏了眼中失落的黯芒,心口有點緊致的不能呼吸,他邁著步子走進孩子,頭腦一陣昏沉。
“拿著。”還是將那隻兔子給了小家夥,他悶聲不響的走進房間,重重的合上房門。
夜深人靜,肖兔哄完孩子睡覺,稍顯疲憊的走到陽台。
兩間房間是緊挨著的,不僅通過那門可以直接走通,透過陽台上的玻璃,她也能清楚的隔壁房間內的一切。
她隻是隨意的往裏麵瞟了幾眼,可那男人似乎沒在房裏,她也沒敢多看,趕緊收回視線,免得到時候又說不清楚。
“在看什麼?是不是想我了?”伴半魅啞的嗓音,熟悉的臂膀從身後將她圈抱住,他彎曲著身子,下顎地輕輕抵在她的肩頭。
肖兔嚇得驚呼了一聲,可想到孩子還在睡覺,立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轉過身來,幽幽的眼眸含著濃稠的不滿情緒。
這麼忽如其來的走到她身後,一點聲響都沒有,這又是大半夜,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打什麼注意!待在他身邊,時刻都得警惕了,一不當心就被啃得隻剩下渣子了!
裴捷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很邪也很魅,到了極致,在他冷俊的臉龐上化得很深,他滾燙如烈火鼻息將她的脖頸,耳垂,麵頰……全都包圍住。
可是在她眼裏,他仿佛就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她渾身冷汗涔涔。他壯碩的身軀將她密不透風的擁摟住了,她越是動彈,他好似心慌一般將她捆得更緊。
她聽到了身後悉哐哐當當的聲響,從他的腰間發出,然後她感覺到他似乎褪去了下身的障礙,而那皮帶已經掉落在地上。
他的雙手攬住她纖弱的身子,將她往他懷裏帶。他的氣息混雜著古龍水的味道,瞬間席卷了她整個嗅覺。
又是這樣的感覺,那麼絕望,那麼無能為力,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隻待人宰割的小羔羊,無處可逃,身子忍不住隱隱抖了起來。
感覺到她身體和心理的恐懼之後,他不悅的皺了皺眉。扳過她的身子,他勾了勾唇瓣,居高臨下的看著柔弱動人的小兔子。
“兔兔……我們去房間裏?”他將她打橫抱起,放輕了腳步朝臥房走去,“昨晚我答應你去陪孩子,今天要陪著我睡。”
“不要……又要幹什麼了!”肖兔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發出一聲宛如受傷小野獸般的哀鳴,“嗯……你放我下來……”
他一直很淡定,也一直都認為要哄回這母女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眼下,他卻處處遭她們唾棄,他,已經毫無威信可言。
要是不能將她的心重新收回身邊,他如何都是不能踏實的,這幾個月公司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脫手的,想著將母女倆接回來也就沒事了,可哪裏知道這兩個女人沒一個肯聽話的!
他憑著自己的強勢,雖然是得到了小兔子好幾回,這身體仍然是他一個人的,她身子的每一處隻留有過他一個人的印跡!可那顆心……依然是在漸漸的疏遠他,而這疏離讓他覺得無可奈何。哪怕在最親密的那一刻,他渾身熱情似火,可是她,卻是那麼的涼,她的心根本就是在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