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不把那安全套解釋清楚,他就是理虧的那個,沒資格在她跟前大吼大嚷的。
而她,也沒必要見著他就畏畏縮縮的。
“留他住一晚?嗯?!誰同意了?我準那粗漢住了!?”他捉著她的細腕,恨不得將她捏碎了,眸中怒火已經悉數灼燒在她身上,“你再叫一個大哥試試?少給我惡心!”
別人對她們母女倆好,那一定是有企圖的,這個沒什麼可圖的,唯一能讓男人的著迷的也就是她那張童稚卻又嬌豔的臉蛋和這纖細嫩白的身子!
太荒唐了。
別說是宋木然和她有著這麼複雜的關係,就算隻是一個毫無關係的男人,他也絕不容許她和別人多說一句話。這規矩,可是從以前就定下的。
隻是,現在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怕他!抓住了他一些小把柄,就完全將他給蔑視了!
“這家,我也有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這是我們的家。我不管,我都答應了人家,今晚要留下他們住一晚的。”肖兔振振有辭,小臉蛋散發著紅撲撲的亮光。
這老家夥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的,他瞪著眼珠,他衝她嘶吼,可他也隻是想在氣勢上將她給唬住了。現在,是他苦求著她們母女倆留下的。她隻要直起了腰幹,話,也就這麼說出口了。
沉默了。
他一旦沉默了,若非是大發雷霆的征兆,就說明這個男人是不得已要妥協了。
不得已。
也隻有肖兔這隻蠢兔子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低身段,甚至拋下了男人的自尊。
肖兔睜著水漾的眼珠子,大吼一通之後她胸口堵得厲害,呼吸顯得很繼續,寂靜的房間內隻聽得見她粗粗的喘息。
他鬆開她的手腕,悶聲著走到床邊,直直的平躺在大床上,然後他閉緊了眼睛,冷硬的臉上沒有泄露半點情緒。
小兔子絕對不是他以前的小兔子了!那小嘴巴喋喋不休的和他對抗,像是個精明的小女人一般。
這張床,她不打算讓他睡,娘倆是打算霸占這地方了,就連這個家,她也妄想著要自作主張。而他,威嚴恐嚇已經是嚇唬不了她,他要是稍稍扯大了嗓子,這個女人就威脅著要帶著孩子離開。
那宋木然就跟個黑炭頭似的,一個種地的粗人她怎麼就這般維護了?他看著小兔子的眼神是多麼的下流,並且極具占有欲!他是個男人,別的男人對他的女人懷了什麼心思,他還能不清楚嗎?
肖兔睨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然後舔了舔嘴唇,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回到客廳裏。
“木然大哥,你和強明就住下吧,我已經都安排好了。”肖兔淺淺的微笑著,走到玉嫂邊上,“這是玉嫂,你要是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找她。我們家房子雖然大,可也就這麼幾個人,除了我們一家三口,也就玉嫂和寧寧兩個幫忙的。”
一家三口……
這話在宋木然聽來,可謂是異常的刺耳。
他出神的凝視著肖兔容光煥發的模樣,她和孩子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後,看似是過得相當不錯。這房子那麼大,設施又那麼豪華,家裏頭也有傭人伺候著,簡直和人間天堂沒多大差別了。相比之下,誰還會願意回到水塘村那種小地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