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帶顧清辭回到忘憂館時,忘憂館門口正站著一個青衣女子。
女子怔怔的看著門頭,卻沒有進去的打算,錦瑟左右看了眼,沒見到陸離的鬼影,頓時怒火中燒,媽蛋,讓他在家看門,人又去哪裏了,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了,好不容易可能有生意上門,他居然偷懶?
錦瑟強自壓下心底的怒意,本著“顧客就是姑奶奶”的原則,換上一副比牡丹花還嬌豔的笑臉,上前跟女子搭訕:“姑娘可是來買忘憂的?”
女子轉過身,錦瑟在看見女子的那一刻,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顧清辭眼疾手快將錦瑟護在身後,凝著女子的眼冷然戒備。
錦瑟第一次被男人這樣護著,還是這麼帥的男人,心裏都快美死了。
暗暗決定,明天就把陸離開了,身為老板,怎麼能要這麼懶,這麼不負責任,這麼不自覺的員工,肯定是要又帥,又勤快,又負責任,又自覺的員工啊,比如,眼前這位。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犯花癡,錦瑟趕緊將跑遠的思緒拉了回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來。
女子約莫十六七的年紀,身量不高,但勝在容貌清麗,一襲青衣脫俗,倒頗有幾分小家碧玉的美感。
當然,若是忽略掉她眉心凝結的冷意以及染血的青衫和佩劍就更美了。
話說,她剛剛就是被她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到的。
“聽說,忘憂此物,既可忘憂,亦可記憂?可是如此?”女子冷聲問道。
女子眉宇雖冷,卻平和沒有攻擊性,錦瑟見狀略放心了些,給了顧清辭一個安心的眼神,自顧清辭身後步出,“既是憂愁,何必記得?”
女子上前一步,將手中染血的銀票遞出去,神色又冷了幾分:“那是我的事,這是一千兩銀票,你且給我忘憂就是,何必那麼多廢話?”
錦瑟睨著她手中銀票:“有血?”
女子眉心深擰,“有血,這銀票便不能用了嗎?”
“那倒也不是,隻是,來曆不明的東西我一向不收罷了,我一介女流,初來乍到,毫無倚仗,自然不敢給自己招惹是非。還請姑娘講講它的來曆,我方能收下這銀票!”
女子的神色變了幾變,痛苦、悔恨、複雜、哀怨……良久,她低低的說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這是我殺死我夫君的報酬!”
錦瑟心頭一瑟,猛地瞪大眼,和顧清辭對視一眼,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又聽女子略顯嘲諷的語氣:“不,我說錯了,他不是我夫君!”
錦瑟接過她手中銀票:“我可以給你忘憂,但除了這一千兩銀票,你需得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
女子頓時秀眉深斂,眼神淩厲,條的射向錦瑟。
“什麼條件?”
錦瑟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愛聽八卦,待你記起,你須得將你的故事講給我聽!”
女子沉默須臾,方輕輕應了聲:“好!”
錦瑟眉飛色舞的朝顧清辭擠擠眼,兀自朝著屋內走去。
“進來吧!”
顧清辭搖著折扇跟在錦瑟身後。
女子略一沉吟,也跟了進去。
屋內。
錦瑟從內間取了“忘憂”出來時,就聽見了陸離咋咋呼呼的聲音。
“你們倆是誰?幹什麼的?何以不請自入?”
顧清辭正搖著折扇一派悠閑,突然見到陸離,神色猝然冷了幾分。
而在他身側的女子感受到他身上攝人的冷意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恰在這時,錦瑟自內間步出,答道:“他們是我請進來的!”
將手中的錦盒置於櫃台之上,推到女子麵前:“你將它服下,便可記得前塵往事了!”
女子摩挲著精致小巧的錦盒,眼中隱隱期待:“當真?”
錦瑟再次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雙手一攤。
“你也可以不信!”
女子瞧了錦瑟許久,才打開錦盒,將黑色的藥丸撚起,遲疑片刻,服下。
女子服下後,少頃,眉目間寒冰炸裂,似想起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兒,巴掌大的小臉上漸漸爬滿絕望,她身子晃了一晃,慘然一笑,一張臉白的像靈堂裏的錦帛:“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大抵是她的神情太過悲痛,館內無人說話,半晌後,她的聲音再度響起,隻這次,稍微平靜了些。
“我叫相思,是一隻竹妖,那是四百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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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天開始正式進入第一卷了,第一卷名曰《相思》。
好吧,其實這篇文真的不是快穿,大概還是不是特別喜歡快穿的模式。
ps:史上最慘的男女主!出場時間也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