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塵眸色微斂,瞥了眼桑白,桑白會意,恭敬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是我的朋友,你先退下吧!”
桑白涼涼的覷一眼相思,恭敬的應了聲,退下了。
臨走時還不忘再瞅一眼相思。
他明明可以感覺到這個姑娘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難道公子竟然感覺不到?此想法一出,立刻被桑白否定了。公子道行高深,不可能毫無所覺,又或者,公子另有打算?
帶著這樣的疑問,桑白消失在了綠竹苑。
待桑白一走,蕭卿塵便沒再練劍。
轉身行至平日裏慣躺的平石之上。
懶懶的側靠在平石上,取過石桌旁的一方白色手帕,拔劍輕輕擦拭。
隻見他姿態閑適優雅,一頭綢緞般的黑發自然垂下,淡淡陽光下,閃著熠熠光澤。
相思瞧著男子精致的側臉,心髒猛地一跳,就像剛剛他接住她時那般,瘋狂的像是要跳出胸腔。
猶豫了幾秒,相思跟了過去。
她蹲在他身側,雙手捧著嬰兒肥的臉蛋,揚起一抹笑。
明媚道:“你的功夫好厲害啊,這把劍好像也挺厲害的!”說著,便要去碰一碰那把閃著寒光的劍。
怎奈,蕭卿塵眼疾手快,食指按著她的腦袋推遠了些,相思揉著被他戳痛的腦袋,瞧見他將劍拿的遠了些,撇嘴不滿道:“小氣,摸一下都不行!”
蕭卿塵失笑:“小丫頭,這劍你可碰不得!”
“為什麼?”不甚開心的語氣。
蕭卿塵擦拭劍身的動作頓住,淡淡的看著她:“這劍名叫玄冥劍,是我蕭家的傳家之寶,專為斬妖!但凡是被這劍氣所傷的妖,魂飛魄散。”
相思猛地瞪大眼,倉惶的往後退了好遠。
“你怎麼不早說?”略帶哭腔的聲音。
“我剛剛還差點碰到了,我該不會……該不會……活不久了吧!”相思絕望而悲戚的將蕭卿塵望著。
蕭卿塵無奈的搖搖頭:“你放心,你還沒有碰到它呢,死不了!”
相思拍拍胸脯,狠狠的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見自己剛剛似乎退的遠了些,又朝前挪了兩步,兩人間大概隔了六七步的樣子,停下。
又再次蹲下,撐頭瞧著他,男子正分外輕柔的擦拭劍身,似乎正對著自己的珍寶愛不釋手。
他似乎不太愛說話啊?
可她也不太好提負責這個事兒!畢竟,這種事也是很羞人的。
她可是一根害羞的竹子。
可太害羞了,也不是辦法,她還想讓他負責來著。
相思又仔細回想了番謝阮衣的敦敦教誨。
謝阮衣說讓男人負責這事兒,俗稱追男人,古有雲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一層紗而已,實在掀不開就給他戳個洞,不也能成事兒?
具體嘛,表現在,如果對方不理你,你就拚命理他。如果對方不說話,你就拚命說話,如果對方拒絕你,你就拚命告白。如果對方喜歡你,你就來一招欲情故縱,先晾他個十天半個月的,保準他對你死心塌地。
相思思緒回籠,又瞧了眼蕭卿塵。
本著“如果對方不說話,你就拚命說話”的原則,清了清嗓子。
笑眯眯的說:“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相思!”
聞言,蕭卿塵果然抬頭看她:“相思?挺好聽的!”
相思雙眼猝亮,往前挪了兩步:“真的嗎?”隨即,笑彎了眉眼:“我也覺得!”
蕭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