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凝身形一閃,便躲過了瀧齊的攻擊,甚至還讓他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
瀧齊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中已多了一絲惱羞成怒的味道,
“你這逆子。除了與你的生身父親對抗,對皇上不忠,像你這種不忠不孝之徒,還有什麼理由留在家中,今日活便要替族長行使職權,你……”
“沒有那麼嚴重,瀧凝不過是小孩心思,她離開現場也並非貪生怕死之事。凝兒隻是聽說了對其照顧頗佳的太醫身亡心中悲痛,一時無法克製自己。皇上這幾日也早已原諒了瀧凝郡主的失禮。我想瀧相不是不會體諒人的。”
瀧齊的話頭被白宸鈺截斷,而且白宸鈺說的極為漂亮,他若是再說下去反而不美。
瀧齊一張臉脹通紅,眼中幾乎是流出血來,可是還不得不扯出這麼得體的微笑,微微彎腰向端王行禮,若是從遠處看,端的是一番親子風尚。
可是在瀧齊身邊之人,都將他的狼狽收入眼中。
瀧凝也不想與他們多廢話,隻是想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隻是和白宸鈺打了聲招呼,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宸鈺望向瀧凝蕭索卻提拔的身影,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心疼。
要是可以的話,應瀧凝與瀧齊之間的傾軋,自己怕是要早日插手,免得他們二人相互爭鬥。損失慘重。
白宸鈺在心中安慰自己,似乎他就是這麼想的,可是白宸鈺心中卻感覺被什麼狠狠割了一刀。有整個都被劃開,唯獨剩下一絲皮將心連在一起。
白宸鈺的心中酸痛難忍恨不得直接追到瀧凝身前。
白宸鈺這次見瀧婉之時,更加魂不守舍。
雖說佳人人如夢,不可辜負。
可是瀧婉卻少了一份頂天立地,讓人恨不得將其疼到骨子裏的欲望。即使瀧婉病弱如初,可是她卻受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外人眼中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相府大小姐。
可是瀧凝呢?
若不是今年在宴會之上展示了她的醫術與繡工,恐怕連仕途都走不上。
要是按瀧齊這性子,說不定就將瀧凝發派給了下人做妻了。
白宸鈺對瀧齊感到不滿。
若不是瀧婉和瀧凝都是他的女兒,但自己定然不會這種人合作。
瀧齊此人不知白宸鈺是有多大臉,竟然敢指責他。
而瀧凝心心念念的便是屋中那張堅硬卻舒適的小床。
這幾日可是真的將她累趴下了,若是不好好休整一番,怕是後麵的仗不太好打。
隻是蘇冷並未給瀧凝這機會,那當下便率領一眾婆子將瀧凝的院子團團一起。
生怕瀧凝長著翅膀逃跑了。
蘇冷又端起了她那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看起來賢良淑德溫婉端莊,但也僅僅隻是看起來。
她的心早就黑透了。
蘇冷秀眉微蹙,臉上帶著一絲焦急,急急忙忙的邊推開了門,看到瀧凝完好無缺的樣子,瀧凝眼眶先紅了起來。
“凝兒啊!你,你沒事便好,我聽說說當日刺客襲擊時,你正在哪裏,可是受了什麼傷?有沒有上藥?快些和母親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