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怎麼了?”秦沐傻乎乎的問道,也怪他自己先前沒有問清楚底細,人家都這樣大搖大擺上門了,還一臉茫然。
秋蘭聽得這樣的回答也是一愣,緩聲道:“相公他不是有意的……若是你一定要討個說法,我願意一力承擔。”
“哈哈哈哈……”外麵的那位笑得很是猖狂,好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秋蘭,你把他當做你唯一的相公,可惜人家好像不領情,同為女人,我欽佩你的做法,可是不能抹殺那朱天所做的獸行!若你執意相護,那我隻好奉陪了!”
秦沐聽得雲裏霧裏,這兩方之間好像都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聽得外麵那位如此猖狂,秦沐也覺得自己必須表態了:“我說門外那位,你是不是忽略我的存在了?”
“你?哼!”對方輕蔑的道:“你我還不放在眼裏,雕蟲小技。”話音剛落,整麵門板上開始滲透出粘稠的血液,企圖衝刷掉門上那些符。
秦沐臉色一變,手上卻也不閑著,手中的筆沾著陰陽鼎中的符水,飛快的在空中畫下一道符,一氣嗬成期間沒有任何停頓。
這道符淩空而立,在半空中一閃而現,悉數沒入門板,外麵那位驚得一聲尖叫,緊接著像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你是執意要攔我了?”許是見著打鬥行不通,外麵那位的聲音變得異常嬌媚,語音中伴隨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力,若秦沐隻是一個普通人,很可能一頭紮進這個帶著毒刺的陷阱裏,隻可惜秦沐一天到晚麵對著的是以魅惑著稱的狐狸精,雖然這隻狐狸精還沒有成年,但是秦沐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
“那又如何?”秦沐眉頭一挑。
“你這是助紂為虐,你不知道這人犯下多大的罪過,他這是罪有應得,你憑什麼攔我?!”伴隨著這句話的是一記如同重錘般的轟鳴聲,當初秦沐為圖省事建造的木門似乎承受了一記相當嚴重的打擊,一個貌似鋤頭般的東西伸了進來,從那不大不小的洞裏可以看見外麵邱老六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看著麵目黑沉、兩眼無神的邱老六,秦沐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他以為之前的邱老六隻是由對方幻化而成,卻沒有想到她是直接上了邱老六的身。
要說這邱老六,也算是朵奇葩了,天生的陰陽眼,能見各種靈異事物,可偏偏還沒嚇破膽,早在秦沐師父帶著秦沐隱居至此的時候,邱老六就已經在這了,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學徒,給他老爹的飯店打打下手,後來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對,自個兒弄了個鬼夜市,從此做起了死人的生意。
邱老六雖說不像秦沐這樣,有個師父係統的教一些陰陽事,可到底是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邱老六有著自己一套防禦鬼事的土法子,若是普通的鬼魂,是沒那麼容易讓邱老六的身的。
秦沐臉色暗沉,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判官筆再一次點向陰陽鼎,一氣嗬成一個巨大的符咒淩空出現在木門麵前,在邱老六再一次揮動手中的鋤頭之時,朝對方蓋了過去。
“滾!”秦沐強壓住因靈力損耗過度的氣血翻湧,斷喝一聲,似乎周圍有無數個秦沐在齊喊:“滾!滾!滾!”
邱老六麵色一變,兩眼一翻,手中握著的鋤頭軟軟的扔在地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邱老六的體內離開,秦沐連忙打開門跟上,手中出現一張剛才寫好的喚雷符,飄向那移動的物體,開門的那一刹那飄忽而過,雙手接過邱老六軟倒的身子,放平。
喚雷符輕易的貼上對方,天一下子陰沉下來,一道拇指粗細的閃電突兀的從天際而至,穩穩當當的打在對方的身上,那物體淒厲的尖叫一聲,不見蹤影。
那尖叫的聲音令人起雞皮疙瘩,可是麵對這樣一個東西,秦沐起不了絲毫的憐憫之心,他無法去定論誰對誰錯,隻是眼前的這位,已經怨氣衝天,若再讓其發展下去,怕是一個寧城的人都不夠死的。
秦沐定定的望著那東西離去的方向,吩咐小白帶著邱老六回到房內,這才關好木門,他知道,這臨陣磨槍寫下的喚雷符看著威力大,實質上隻能說是一般,而對方的實力卻令他驚訝,雷,是世間汙穢之物的克星,就算是喚雷符的威力有限,可劈散對方卻是輕而易舉的,但是那東西隻是重傷逃逸。
她還會再來的。
秦沐腦海中浮現在陰陽鼎裏麵看見的那副美人圖,那傾國傾城的臉上為何會有這樣重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