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叫關羽(1 / 2)

秦沐卻突然停了手,看著還未滿的酒杯,肥胖男人很是鬱悶的一把奪過秦沐手中的酒瓶,他的手極其冰涼,仿佛冰塊似的,沒有一點溫度:“你小子真不上道!真不明白當初重華是怎麼看上你的……”碎碎念了好一會,這才將玻璃杯倒滿。

心滿意足的放到鼻子下麵深深的吸了一口,那酒杯裏的酒液肉眼看得見的少了一截:“真舒服,但是比起當年重華的差了不少。”又吸了口香,一臉嫌棄的道:“這香也不行,像是放了很久似的,一股受了潮的黴味兒。”

說罷,這才挪動了下那肥胖的身子,一臉摒棄的看著秦沐:“說吧,小家夥,叫我上來幹什麼?”

“白叔好忙啊,請了半天才上來。”秦沐畢恭畢敬的說道。順手點了一支煙遞了過去。

肥胖的男人臉上這才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接過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這還差不多,說吧什麼事兒。”

這白叔就是重華經常召喚的鬼差,同那黑珍珠是一對搭檔,白叔是白無常,黑珍珠則是黑無常。

白叔所懂得的不止一個白無常該懂得的,他懂的東西不少,有時候秦沐覺得他應該算作黑珍珠的保鏢,是閻王派過來保護黑珍珠的。

秦沐深知白叔的脾氣,他同重華一樣,都是喜歡直來直往的,所以直接將那四張人皮遞了過去,“剛與人鬥法,收了這個。請幫我看看。”

白叔接過那四張人皮,隨手摸了摸:“真是稀奇了啊,重華所培養的小白花也會主動跟人家鬥法?你這優柔寡斷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唔,是人皮。還是少女的皮。”

白叔隨意的看了看,就得出了結論,看著秦沐:“讓我做什麼?”

“找出這幾張皮的人的下落。”秦沐看白叔很隨意的就說出了來曆,眼睛一亮,立馬趁熱打鐵。

“這個不難,但是你們這些巫祝,愛管閑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白叔繼續嘮叨,上了年紀的都喜歡嘮叨,不管是人,還是鬼:“重華那小子很對我胃口,可惜愛管閑事,你小子雖然我看不來,但也有這個毛病,真是麻煩。”

聽著白叔的碎碎念,秦沐大氣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心做鵪鶉狀安靜的聽著,好不容易老人家發完了牢騷,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是同一個女孩子身上的,而且是活取,通過某種秘法同皮的主人聯係著,這個女孩,還活著,隻是生命能力很弱。”

“這些皮都被煉製過,加持了符文,這種符我隻在重華年輕的那會看到過一次,也是用人皮所煉製的符文,你說它是不是渾身冒著黑色的火光?”白叔皺著眉頭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秦沐點頭,看來這符的主人真的是認得師父,“我同那放符之人對過話,她好像認識師父,是個女的,聽上去聲音顯得很老。”

“女的?”白叔重複一句,有些意外:“修煉之人五弊三缺,你與重華修煉的是古老的巫祝,這種修法稍微改變了這種命理,成了三弊一缺,當年重華是鰥、孤、獨三弊,缺是缺的權,他注定不會有老婆……”

秦沐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為什麼白叔要強調這個。

哪知白叔唏噓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其實天意不可違,當年的事兒,誰又說的清楚,好好一花季少女,如今被折磨成這樣,時邪?命邪?(邪,音同爺,二聲,語氣助詞)”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秦沐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叔歎了口氣:“我希望,若是你日後遇上這做符之人,能在重華的麵上,放過她一次,若有下次,格殺勿論,這到底,是重華留下的……”

留下的爛攤子。秦沐在心底默默的補上,他不好去評論重華的性格,人無完人,作為人,他就一定會有缺點,重華的缺點就是易怒,衝動,愛得罪人,重華離去的這五年,盡幫他擦屁股了。

“倒是這張皮,能找到那位被害的少女。”白叔的一句話讓秦沐亮起了眼睛:“皮的主人還沒死,這皮因著秘法的關係,與主人還有一絲聯係,這種聯係我知道你看不見。”說著,白叔在其中的一張皮上隨意一抹,一股幽蘭色的火苗便出現了,那火苗像是被風刮著似的偏向一邊。

“你看,這火苗就告訴你,皮的主人在這個方向。”白叔指著火苗所指的方向,然後把那張有著火苗的皮丟給秦沐:“現在知道了?”

“多謝白叔!”秦沐連忙叩謝,再抬頭的時候,麵前已經人去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