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嬰兒的屍體呢?”在聽到用壇子裝著的時候,秦沐腦海中勾勒出一種可能性,或許是一些邪教的儀式,迫不及待的想要觀看那些嬰兒的屍體。
“沒了,讓那道士悉數帶走了。”於修彈了下煙灰:“直到後來,我們堵著那道士,都沒有發現那些壇子,據他交代,他是做了法術,進行了超度,就把屍體燒了。”
秦沐一聲冷笑,燒?他舍得?這樣冤死的嬰兒,即便不是始作俑者,換做是任何一個道士,都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養小鬼的機會,這樣的小鬼,怨氣重,能力強,可以幫助主人做很多事情,即使是秦沐都動了心思,那道士還舍得去燒?
想及至此,秦沐忽而抬頭問:“那那個道士呢?”
“你也知道,天月教,財大勢大,包括抓段姿的時候一起的那個道士,在警察局還沒捂熱呢,上麵電話就下來了……”於修苦笑一聲,指了指天。
秦沐無語了,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個五弊三缺的毛病,缺的是權,是不是連帶著他周圍所有的人都跟著缺了,於修堂堂一個刑警隊大隊長,卻三天兩頭的挨上頭的批,破個案子都畏首畏尾,真叫人鬱悶。
“那嬰兒這個案子?”秦沐挑眉,不言而喻。
“自是挖地三尺,絕不放過,肝腦塗地。”於修臉色一正,說道,不過這廝的語文顯然是體育老師教的,“肝腦塗地”這麼用的麼?秦沐直皺眉頭。
說話間於修接了個電話,掏出手機看了看,倒也不避諱,當著秦沐的麵就摁了接聽鍵。
很是快速的嗯嗯了幾句,於修放下電話,一臉凝重的說道:“那個死去嬰兒的家屬上門了。”
“我艸!”趙老實一聽慌了:“咋地,頭兒,人家興師問罪來的?”
於修的臉上勾起一個奇怪的笑,有些無奈:“算是吧,李文華破案以後各大報紙大肆宣傳,本身,像如此的案子,咱都是捂著,不讓別人知道……”
秦沐點頭,表示明白,這種命案,一般情況下,寧城的小老百姓是沒法接觸到的,至於媒體的報道,那是門都沒有,再吸引眼球,再轟動世界,那也得捂著,這是動搖人心的東西,人心若是散了,那寧城也就完了。
“孩子第一天被發現的時候就比對過DNA,由於麵貌損毀太過嚴重,沒辨認出來究竟是誰家的,隻是對於在這家醫院裏近日來生產的夫婦都進行了排查,這還沒查出個眉目,人家就上門了,你們知道是為啥?”於修顯得有些氣憤,反問了一句。
不等秦沐和趙老實有反應,又兀自的說了下去:“因為李文華大肆宣揚,包括屍體的發現,推理,與最後報給上司的那個結果,都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秀,而且還在媒體上大肆宣傳不要拋棄親生兒的那種宣傳,一時間輿論四起,死嬰的那對父母,當即就找上了門,理由是我們的李副隊,褻瀆了孩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