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烈揚不知道何時醒了,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秦沐,那模樣就好像看見了一個神經病。
秦沐覺得,剛剛那個冷顫,跟這女人一直這樣陰測測的盯著自己,也有一定的關係。
“怎……怎麼了……”烈揚見秦沐看了過來,有些畏懼得朝後麵挪了挪:“那電視惹著你了?”
秦沐不確定這女人究竟看到了多少,隻是看她現在如此懼怕,有些哭笑不得:“沒什麼,這電視很吵。”
“不吵啊,”烈揚一愣:“我一直都沒有……都沒有聽見聲音……”
秦沐一驚,一直都沒有聽見聲音,這烈揚耳朵聾了麼?不知道為什麼,提及耳朵的時候,秦沐下意識的想到了值班室的小高大夫,擁有的是陰風耳的通靈能力,所以他能夠聽見一些尋常人聽不見的東西。
而眼前的烈揚就是尋常人,她無法聽見的東西,是不是就說明,這個東西是尋常人聽不見的?
也就是說……秦沐麵色凝重,也想起了那股黑煙,為何會讓他覺得熟悉,因為這東西的味道,跟鬼魂身上的死氣一模一樣。
甚至可以說,這東西,跟烈揚原先身上的深淵惡魔的深淵死氣,有些相像。
“我……我怎麼會在這個床上?”烈揚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秦沐,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一白,看著秦沐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極其冷漠和警惕:“我以為秦大夫是個君子,沒想到也會做些下三濫的事。”
秦沐一愣,臉上有些掛不住:“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秦大夫不知道麼?”烈揚反問了一句,“秦大夫趁我睡著,將我從那邊移到自己的床上,意欲何為呢?”
秦沐差點吐血,這姑娘講不講道理?明明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如今卻又倒打一耙,真真是有理了?
若不是無奈至極,又怎會隻得以換床的方式來解決尷尬,若是沒有換床,被掐死的可能就是烈揚了,自己幫著她擋了一劫,卻還這樣不知恩圖報。
“秦大夫,我聽說,醫者父母心,您就是這樣的父母心的?”這姑娘不怕死的又回了句。
秦沐冷笑,這丫頭還上癮了?想就此說教一番?
“嗬,姑娘真是沒理,我出去散心,到現在才回來,而你莫名其妙的睡在我的床上不說,還要指責我這,指責我那的,難道你以為,是我將你從你的病床上移到我的病床上呢?若是我真的對你意圖不軌,何必做那等麻煩事,直接……”秦沐瞅了烈揚一眼,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烈揚臉上一紅,像是信了秦沐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自幼就有夢遊的毛病,我以為……”
秦沐擺手,表情極冷,表示不願意再繼續聽下去。
他讓著烈揚,是因為他看烈揚的表情,怕不像是說謊,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烈揚,並不是眼前這個烈揚,而是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住的。
秦沐明明記得,這女人身上那深淵惡魔已經被自己傷到,就算不是重傷,也不應該恢複得這樣快,這麼快就能破掉秦沐在那女人身上所下的禁製,出來溜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