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可都能以假亂真了,而且秦沐每砸破一個,女管家都要高聲尖叫一聲,心疼那是不說的,更惶恐的是如何向林港生交待吧?
雖說這客廳的擺件多有問題,可隔音效果也是好的,這女管家這麼大聲音高亢尖叫,也不見外頭一個保安進來問話。
在女管家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靠手扶著沙發勉強站著的時候,秦沐將那四塊用火鼠皮裹得奇形怪狀的各種東西,放在她麵前,女人看了老半天,隻是哽咽,一句話也不說。
第一個是一個殘片,第二個火鼠皮所抱著的是一個小巧的黑色玉佛,因著秦沐沒能親手去觸摸一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所以暫且不知其材料,第三個火鼠皮所包著的則是一根烏漆麻黑的玉簪,第四個火鼠皮所抱著的則是一個小巧的棺材,一樣是漆黑一片,不知材質。
這四樣東西讓紅蓮悉數攤開放好,淡淡的問道:“你當真不記得這些東西如何進家具裏的麼?”
“這些家具都是林先生幾十年的珍藏,大部分都是拍賣會上買回來的,若是有人做了手腳,這也太巧合了吧?”女管家縮著頭,戰戰兢兢的說道,這些東西看上去沒什麼,可各個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縱使是一個什麼靈覺都沒有的普通人,都會覺得突如其來的心驚膽戰,人類,本能上對災難有一種預見。
秦沐摸著下巴,拍賣會,這拍賣會也會賣假貨啊?不過林港生倒黴,碰上一件假貨就算了,還真能買回來滿屋子的假貨?而且全都是加了料的假貨。
可如若不是這樣,這些東西,隻可能是後來才加進去的。
殘片埋於花盆內,黑色玉佛則是在魚缸裏麵所發現的,包裹在一團墨綠色的水草中,若不是所散發的黑氣實在是過於濃重,甚至影響到魚缸裏的魚,秦沐也不會順利發現,畢竟他的靈力感知隻能感知到大概的方向。
玉簪則是在客廳內的收藏架上,與金光閃閃的鳳冠擺件放在一起的,也不知道這鳳冠是真是假,鳳冠上那顆渾然天成的珍珠有如嬰兒的小拳頭大小,在客廳燈火輝煌下,散發出柔和的光圈,照的四周亮堂無比。相反,這鳳冠下,放著的,饒是用火鼠皮牢牢的包著的玉簪,竟然所散發的黑氣都能夠讓鳳冠上的珍珠黯淡了幾分,整個鳳冠看上去頗舊,也不知道是被那火鼠皮包著的玉簪給熏的,還是本身就是個舊物。
小棺材則是放在炭盆中的,也不知道這林港生是如何想的,雖說這幾日天氣較冷,可也沒到那種燒火盆的時節,況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會燒炭盆,這炭盆中還裝模作樣的裝著幾塊木炭。
若不是戒指是直接放在信封當中,封在紫檀木的桌子裏,秦沐一時也不會去想岔了,覺得這滿屋子的古董都有問題。實質上,這房間內四個角已經出了這樣的問題,其他的古董,在這樣日積月累的情況下,即便是沒有加料的,跟加料的也沒什麼區別。
看來,最有問題的,隻是那個藏於紫檀木中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