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秦沐疑惑的問了一句,沒想到對方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搖了搖旁邊還在酣睡的趙老實,於修有些無奈的起了身。
“抱歉了秦沐,我還有事。”也許是剛剛發泄一通後的於修,突然反應過來這裏還是秦沐的飯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就拜托你了。”他說的是趙老實。
秦沐還沒點頭,這家夥就已經起身離開了,似乎身後有一團火在灼燒一樣。
秦沐哭笑不得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趙老實,有時候不得不說,人傻是福。他在那裏跟於修愁眉苦臉了老半天,沒想到一回頭最先醉倒的卻是趙老實。
結了帳,拖著睡得跟死狗重的如同死豬一般的趙老實,秦沐一陣迷茫,好在大排檔的對麵便是一家快捷酒店,直接拖到那裏開了間單人房,連衣服都沒給他脫,就直接丟到了床上。
臨走的時候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趙老實,又解決的這樣不妥,複又轉身直接扒了趙老實的外套和鞋,然後順手拉了門出去。
若是秦沐知道這裏差點成了趙老實擺脫二十多年處男一個場所,秦沐會……會多脫兩件衣服的……
將趙老實扔進酒店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七點的樣子,自從11月2日那道晴天霹靂之後,寧城的雨就沒停過,還是六七點,外麵就已經黑得跟夏日裏的八九點種一樣了,還落起了毛毛細雨,已經是華燈初上,各色夜生活人士吃完飯也開始遛彎了,隻是老大爺老太太們遛彎之後是直接回家,各色夜生活人士則是去了旅店。
而秦沐卻在這樣的“黃金時期”一臉惆悵的從旅店出來,不少男男女女為之側目。
正在神遊,卻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的秦沐,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一個穿著黃色外套的男人身上,習慣性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秦沐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直直的朝著前方走去,卻沒發現那男人瞬間揚起的笑臉。
“秦沐,我們又見麵了。”小聲的呢喃伴著風撕碎,仿佛是聽不清楚,又仿佛隻是風莫名的歎息。
若是秦沐肯仔細看一眼,就能夠發現,這人與他在林港生家裏看見的那個陽光大男孩,是同一個人。隻是秦沐就這樣與之失之交臂。
那人穿著黃色的抓絨衛衣,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毛毛細雨,他將腦後的帽子罩在腦袋上,看了一會兒秦沐的背影,便大步的離開。
“看來,要給你點提示呢,秦沐。”那人似乎是漫不經心,閑庭信步的走著,淡淡的笑道。
秦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淋成了落湯雞,這貨因為太過專注於思考問題,連的都懶得打,就這樣一身淋回了家,雖說現在隻是毛毛雨,並不大,可經曆過的人才知道,縱使是這樣小的毛毛雨,連傘都不打,就這樣在雨中獨自走上半個小時,就是羽絨服,都給你淋濕了。
還不說秦沐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瞅著一身濕透的秦沐,等待了許久不見其歸的紅蓮,心中的怒火很快的便消了,連忙指揮著兩個侍靈,一個準備新衣服,一個放熱水準備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