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襲警,”趙文華從口袋裏取出一方灰格子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著傷口,陰測測的笑:“趙老實,有你的苦吃的!”
趙老實咧著個嘴笑的那叫一個無所謂,“行,俺等著你,也別得意太早!孰是孰非還不確定~”趙老實那叫一個自信,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哼,死鴨子嘴硬,走著瞧!”李文華“碰”的一聲將那鐵欄杆上的小門關上,經過趙老實這出其不意的一撓,就是借他八個膽子,李文華都不敢再到一旁窺視了,而且在他李文華看來,也根本不需要繼續窺視,不過是幾個秋後螞蚱,蹦不高了。
沒了李文華的視線,車內的氣氛鬆了些許,當然,這並不包括一直坐在旁邊擦汗的扛槍童鞋。
“這究竟怎麼回事?”於修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那一直擦汗的倒黴孩子。
那倒黴孩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聽得於修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足以驚嚇到他。
“啊……”這貨剛發出一個音,就讓於修死死的捂住嘴巴,眼裏警告的意味明顯,那小警察如今快哭出來了,眼淚汪汪的對著於修。
而此時的於修根本沒心情理會他,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麵,直到聽到李文華那二貨竟然若無其事的在前麵放他最喜歡的京劇,這才鬆了口氣。
“放開以後,說話聲音小點,懂麼?”這車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於修還指望自己能用點餘威,從這小家夥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今晚的事情,透著古怪。
而且在於修的眼裏,去查明填湖的這種高端的事情,讓秦沐去做才最好,否則到時候,若是那雲家的二世祖自己尋人去查探就算了,若是還帶著一幫警察過去,倒黴的肯定是那幫警察了。
可憐李文華還以為自己攤上了多麼好的事,明明就是萬丈深淵。
如今秦沐被抓,他心急如焚,可自己倒是無所謂,急於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警察讓於修捂得差點窒息,若不是旁邊的古永提醒,恐怕就這樣暈過去了。
於修連忙鬆開。
那小警察真的是一個字都沒發出,即便臉色漲得通紅都注意控製自己得音量,小口小口得喘著氣,生怕驚動了李文華。
在水底練習過憋氣的朋友應該知道,這樣是極為不容易,且極為痛苦的。
秦沐伸手在那倒黴孩子的後背摸了一把,淡藍色的靈力,透過那孩子的背脊直達肺部,撫順了那孩子的氣息。
於修注意到,這倒黴孩子便是古永一個科的,這個科的主要都是文員,他們的工作跟刀槍但不著,平日裏也是一戴著眼鏡文文靜靜的主兒,此番將眼鏡卸下之後,乍一看也看不出來是誰。
看起來是熟人,於修稍微收斂了下自己的脾氣,況且人家還是主攻文的,比不得趙老實那粗人,一時間於修的態度也緩和下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命令全是李文華一個人下的。”那孩子好不容易將氣息撫平,張口就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