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
他壓根就聽不到毛毛的叫喊,甚至連周邊的任何一個事情都沒辦法感受到,隻感覺自己的周邊似乎一瞬間什麼人都沒有了,隻剩下那座雕像,剩下那座雕像後麵的冰川,還有那個傳說中的香爐。
那根本不是香爐好嗎?
當秦沐一步步的,如同邁著機械般的腳步走近那個香爐的邊上的時候,他感覺到周邊的景象才一點點的回歸了,就好像耳鳴的人陡然之間恢複正常一樣,耳邊依舊能聽到他們不斷爭吵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秦沐已經站在那個巨大的“香爐”旁。
與其說是香爐,還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鼎。
鼎內當然還有這些許的香灰,而在這個巨大的鼎之後,則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散發著幽冷的光。
秦沐隻是在那棺材上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大鼎。
這口鼎,跟先前在羽王陵墓裏麵所看見的那口輪回鼎差不多的大小,青銅所製,許是長久被人當做香爐使用,表麵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香灰,摸一把手上都能沾染到。
秦沐的胸口如同火焰一般滾燙,仿佛要將他的心髒給灼燒出一個口子,他能夠感受到胸口那兩個不受他控製的東西如同兩個烙鐵一樣,發著光,發著亮,陰陽鼎和輪回鼎,仿佛要將他燒成灰燼。
尤其是陰陽鼎,所散發出來一種金黃色的光芒,將秦沐團團的圍住,就好像是固若金湯的金光一樣,而兩者的光芒還是有區別的,固若金湯說白了就是個烏龜殼,但是這個就好像一個會呼吸的軟罩子一樣,不停的顫抖著,不停的顫動著。
秦沐可算明白了他剛剛像個二貨一樣直接僵直的走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了。
一切都是體內的陰陽鼎在搗鬼。
“你丫的興奮個什麼勁兒?”秦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幾個月這陰陽鼎完全是處於一種自我的狀態,根本不理人,別說將他召喚出來了,人家根本就當秦沐是免費的如家,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愜意自由的很。
這玩意兒好不容易出來溜達,可似乎還跟秦沐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自兀自的在那興奮。
秦沐倒是想離開,可眼前的鼎,或者說大號的香爐已經吸引了他一部分注意力,甚至這個時候的秦沐,根本不想挪動腳步。
摸了摸那鼎上麵的灰塵,秦沐發現這鼎上的花紋十分的精美,與輪回鼎上麵的有些相似。
秦沐記著,即便是當初在羽王的陵墓,當陰陽鼎不斷的顫動的時候,似乎輪回鼎也曾經做出回應,但是眼下,他胸口的兩個鼎都快要將他的身體給燒穿了,也沒見對方有一絲的回應。
“你丫的就別興奮了,一點效果都沒有。”秦沐摩挲了一陣那大鼎,雖然這東西他很想要,可估摸著這玩意兒也有點噸位,至少秦沐單憑一雙手是無法撼動的,再加上這東西是老頭子所說的什麼可以複活的香爐,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秦沐,你幹什麼呢?”秦沐身上的異樣終於引起了老頭子的注意,他朝著那黎薑的雕像鞠了一躬,然後急急火火的走到秦沐的麵前--在這樣光滑的冰麵上行走,秦沐都覺得這貨會隨時隨地的栽一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