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同那竹竿是一直吵到辦公室的。
那竹竿的辦公室是一片醒目的白,除了白色還是白色,一切都是以白色為主。
“天哪,好變態,你這地方的清潔工作應該很難搞吧,而且……哇靠,你還穿著一身白大褂,拜托,你見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晾衣架麼?”秦沐一進來就忍不住吐槽,尤其是對方說他身上的肥肉的時候,秦沐都快要暴走了。
起碼現在於修能明確一點,秦沐身上的肥肉,絕對說不得。
“是麼,”竹竿這個時候卻沒有生氣,而是耐心的解釋道:“這樣能保持清潔,我覺得,啊,對了,你們兩個不掉頭發吧,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會地上有什麼,我希望你們能夠帶走。”
於修:“……”
秦沐:“天哪,你是處女座嗎?一個一個月前還在吸毒的人竟然還有嚴重的潔癖,請問你毒癮犯得時候難道都是用拖把麼?”
秦沐的話得到了於修的讚同,但是竹竿卻整個人不淡定的跳了起來:“我隻是一個月前剛剛從戒毒所出來而已,不是一個月前我還在吸毒好嗎?我現在都覺得我純潔的可以跟孩子們分享糖果,我不夠好嗎?”
“好吧,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當初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如何能夠有這麼一個大的地方。”於修冷冰冰的看著竹竿:“如果你瞎編,我相信我會再度將你送進……比戒毒所更為可怕的地方。”
小城市就是這樣,所有的人都在一個地方長大,即便你是在外麵讀了幾年大學也一樣,一回頭,即便是吃個飯,都能碰上你的親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或者說是某個時段的同學之類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於修也不例外,在這裏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抓進去的人,大部分都是原班人馬,小偷小摸,抓進去,放出來,再抓進去,再放出來,如此往複。
這個瘦竹竿秦沐不是很了解,雖說他長在寧城,可他也不是寧城人,平日裏接觸的都是通靈者跟普通人接觸太少,再加上宅在家裏的天性,這夥計平日裏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多是宅在家裏,對於外界的事情也就不是那麼了解。
然而對於於修來說,瘦子並不是很陌生,一個慣犯,吸毒,偷竊,搶劫,無惡不作,而且這廝才在一年前同自己的父母鬧翻,父母盡最大的努力將這夥直接丟進了戒毒所,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一個這樣的人竟然開了一間這麼大的健身房,是個人都覺得不正常。
“我戀愛了。”瘦子在看了於修半晌之後,似乎在決定自己究竟說什麼,然後第一句話就說了一句讓秦沐同於修都很無語的話。
“啥?”秦沐唯恐聽錯,連忙反問。
“我說……我戀愛了,轟轟烈烈的那種。”竹竿在說這些的時候,整個臉上帶著的是一種幸福的光澤,粉紅色,那在他身上的一片潔白上麵十分的明顯,粉紅色,一種幸福的顏色,當然,也是格格不入。
至少秦沐覺得別扭。
“等等……”於修那叫一個鬱悶:“你是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人間自有真情在嗎?還是說……哎我真的要問是哪家的姑娘這麼不長眼看上了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警察?”竹竿直接暴走,“難道就不能有人愛我有人給我光明嗎?”
“能……”秦沐看著那竹竿,淡淡的說道:“但是太過突然了好嗎?不過我也能夠理解,當初鬼嗜長成那個德行,司空文征死了之後都要過去見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