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勒沒有回話,因為他感覺盛熙有些異樣,好像遇到很好笑的事情卻在裝作很嚴肅一樣,在憋著什麼。
於是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都沒有說話。
過了有五分鍾,盛熙忍不住了,首先開口說道:“你倒是回答我啊,不然我就生氣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許勒發現她拳頭捏緊,有點抖,所以他一直不說話,靜靜地看著盛熙,等她吐露自己的想法。
見套不出話,盛熙終於認輸偷襲,眼睛閃躲,不敢和許勒直視:“其實,我問過我爸,他確實很內疚,一直想求得伯母的原諒。”
昨天,當她回家後,不管盛媽如何詢問,她就一直在坐在大廳裏,等著盛爸回來。
盛爸正在外地商談事情,可聽到自家女兒讓他回來的電話後,並看到女兒她媽媽發來的信息,知道女兒在等他回來。
於是放下手中的事情,無視合作商不滿的眼神,迅速地訂好機票趕回去。
本以為盛熙是思念他這個父親,或者在別的方麵遇到麻煩想要請教他,結果直到很晚回到家後,盛熙拉著他走進書房。
“我想問你個問題,如實交代,你是不是認識個姓白的女性?”盛熙盯著盛爸的眼睛,在觀察他有沒有說謊。
盛爸認識姓白的多了去:“我認識姓白的不下於十多個,不明白你在問誰。”
“白荷。”
白荷,盛爸大吃一驚,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和永遠最慚愧的人:“你怎麼知道她的,她是不是找你了?”他的音調突然高了許多。
“認識,還說你害死她的另一半。”盛熙真的很怕盛爸說‘是’,雖然盛爸是個商人,但他是個良心的商人,偶爾會做慈善,在她的心裏是高大的存在。
而且到時候,她無法麵對許勒。
盛爸氣息突然一窒,顯得有些不敢置信:“是她和你說的嗎,你在哪裏見到她的?”
“確實是她說的,爸,你到底有沒有做過?”
麵對寶貝女兒的逼問,盛爸苦笑,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和許爸更是從小一起玩的好友,無話不談。
後來,因兩人追許媽,才發生矛盾,盛爸覺得你既然是我兄弟,我先追的,你不應該再追。而許爸認為愛情這東西,是要講究緣分和情投意合的,而不是講究先來後到。
兩人追了很久,盛爸確實如許媽說的那樣,一直沒有放手,想要得到許媽的芳心。
“我怎麼會殺他呢,雖然我們兩個關係變僵,但他始終是我好朋友。也沒有因為氣憤,派人去找他麻煩。”盛爸想到以前的點點滴滴,一時間很傷感。
那天,他喊許爸過來,一是想放手,二是想和許爸恢複關係,結果兩人當時聊嗨了,回憶起以前快樂的日子,所以在吃飯的時候酒喝多了。
最後盛爸喝到醉趴下,等他醒來時,才知道許爸死了,而他則被帶去警局調查。
再次回憶起當時,盛爸很是懊惱,如果當時兩人不去喝酒該多好,許爸就不會死了:“後來根據警察的調查結果,我們倆同時喝醉,但他比我先醒來,然後發現有人在偷我們的東西,接和小偷搏鬥,後來不幸被刺中一刀。”
盛熙當時越聽越後怕,她知道許勒同樣酒量不好,前段時間更被刺中一刀,如果他和許爸一樣死去,叫她該怎麼辦好。
盛爸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承認是我的原因,不該約他出來。可惜白荷一直不相信我,認為是我殺了他,可我怎麼會殺他呢。後來她不見了蹤影,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千言萬語,各種歉意留在心裏口難開。”
許爸很小的時候就沒在老宅住過,盛爸當然找不到許媽兩母子的所在,以為她去別的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