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右腳趾夾住長外彎上來,右手抓住褲頭,林智驍正將右腳伸進外褲管裏,好不容易才穿好外褲。
低頭一瞅,從外褲裂開的口子處,白色的背心同樣格外的醒目。
很無奈加很自嘲地搖搖頭,林智驍伸手再次將探出來那東西趕回裏褲中去,瞅瞅勉強看得過去了,便在心裏叮囑自己呆會在潘虹嫂子麵前要盡量少動身子。
山坡上的夜很是靜謐,隻有蛐蛐等昆蟲的鳴叫聲音從四麵八方撞擊向耳膜。
林智驍邊逗弄著嬰兒笑,邊留心門外的動靜,希望那潘虹嫂子快點回來。
估摸著一個時過去了,門外仍然死寂一片,並沒有傳來林智驍期盼中的潘虹嫂子腳步聲。
林智驍心裏開始替潘虹嫂子擔心起來,種種的可能性,不斷地在他的眼簾置換著場景。
仿佛看到潘虹嫂子正打著手電筒,在雞公嶺山路兩旁的草叢中焦急地尋找著;仿佛聽到聲聲淒厲的狼嗥從嶺上傳來,潘虹嫂子正拚命地敲打著手中的銅鑼;仿佛一條大蟒蛇正將潘虹嫂子緊緊地纏勒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溜過去,林智驍焦躁的情緒越來越強烈,望著香香沉睡中的兩個孩,林智驍好幾次想出門去尋找潘虹嫂子,可每次都被心口處的劇痛所阻止。
若因替自己找藥箱,潘虹嫂子就此一去不複返,這兩個孩該怎麼辦呢?難不成我要帶著這兩個孩過生活?
想到這,林智驍生出了解孩子父親的想法來。
孩子的父親到哪兒去了?
也象村裏的年輕人一樣,拋下嬌妻幼子到外地打工掙錢去了麼?
突然,林智驍想到一個令他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的問題:“孩子的父親要是長期不在家,那她的私人問題要如何解決呢?
想起自己忍不住時常常打手槍的情景,林智驍不由產生出一個好奇的問題:“女人想了時,要是他男人沒在身邊,會怎麼解決自己的問題呢?”
正想象著女人自己解決時的各種方法,門扣啪啦一聲解落下來了。
潘虹嫂子肩挎藥箱推門進來,一臉驚愕地望著坐在床沿喜出望外的林智驍,愣了好一陣,才突然雙掌掩住臉轉過身去,道:“你怎麼啦?”
林智驍不解地望著潘虹嫂子的後背,困惑地問:“我怎麼啦?”
“你自己看看!”潘虹嫂子並沒有轉回身,隻是羞澀地背著身子讓林智驍自己看。
林智驍低頭一瞅,這才現自己不該飆起的地方,已在剛才胡思亂想中無意識地飆起來了。
這一現,頓時讓林智驍羞愧難當,急忙用雙手死死將不安分的東西按回裏麵去,再抽出襯衫前擺遮住。
見再也不明顯了,林智驍才長舒一口氣,低聲道:“沒事了,你將藥箱給我吧!”
潘虹嫂子慢慢轉過身來,目光透過指縫間隙射向林智驍那部位,見不再讓她難為情了,這才脹紅著臉,將藥箱背帶遞到林智驍的手上。
右臂脫出的格子襯衫袖子,林智驍蘸上酒精開始消毒左手肘處的傷口。
由於左手肘受傷後轉動的角度了些,有些受傷的地方並未消毒到。
潘虹嫂子瞅得明白,輕聲問:“要我幫你來吧?”
林智驍感激地將棉簽遞給潘虹嫂子,隨口問道:“你家先生去哪了?”
潘虹正想給林智驍擦拭傷口,聽了略停下,才邊清洗林智驍的左手肘傷口,邊歎了口氣道:“他去年過完年又去上海打工了。”
見林智驍的手臂收縮一下,潘虹關切地問:“很痛嗎?”
林智驍將因痛擰緊的眉頭展開,微笑道:“沒事,酒精沾到破皮地方的肉都會痛的。瞅你這娃兒,才六、七個月大吧?你分娩的時候,他沒有回家來嗎?”
潘虹清洗傷口的動作略見停滯,道:“沒有,他請不下假來。”
林智驍不可思議地抬起目光瞅了眼潘虹,道:“那你家就你一個大人,分娩的時候不是很危險?誰幫你送去醫院的呀?”
潘虹微歎了口氣,道:“醫院?我是在家裏分娩,是我自己弄的。”
林智驍渾身一顫,驚訝萬分地抬起目光望著潘虹,見她眼眶裏有點潮濕了,趕緊將衝到喉嚨口的話給咽回肚子裏去,隻是同情地點點頭。
為了轉移潘虹的注意力,林智驍連忙轉移話題,道:“潘虹嫂子,傷口清洗好了,幫我上點紅藥水。紅藥水消炎殺菌,可防止傷口炎化膿。”
見林智驍左肩胛處有多處擦傷,潘虹問:“你背上有很多處傷口,要不要也清洗一下,塗上紅藥水?”
背上的傷處,林智驍定然無法自己塗抹的,隻好讓潘虹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