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中陡然一驚,撐起的雙手一下子軟掉,身子“砰”的一聲跌落在白玉的磚上。
那種地方,從來隻有死著出來,她一個身負重傷的弱女子,到那,豈不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折磨致死?!!
女子嘴中支吾中張口,竟說不出話來,神情激動憤然。
董賢正才發現那女子的舌頭竟被割去,滿口牙齒也被染成血色。
“陛下,其實這女子也是奉命行事。”他心中不忍道。
劉欣準頭望他,眼中冷然依舊,令的董賢一下子竟也不自主的顫抖,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聖卿,還是這般心慈手軟,對傷害自己的人,都這般善良……”他望著他,歎道,眼中冰冷如覆了一層薄冰:“在宮廷中,這是最多餘的!”他眼中閃過譏諷。
“一旦站錯了位置,就應想好自己的結局!”他上前一步,眼中緊盯著麵前微微顫抖的人,瞳孔聚焦:“聖卿,知道嗎?!”
若是有一日,聖卿背叛了自己,他想,他定做不到像今日對待那宮女那般爽然。隻是這一想,他心中皆是劇痛。
董賢怔怔的望著麵前走進的人,心中害怕,卻不敢閃開對著那雙眸的眼睛,竟怕這一躲閃,就是萬劫不複。
“臣知道。”他望的他,朗聲表麵自己的決心,手中緊緊握緊,阻止顫抖的身子。
“將此女拖下去!”突地,劉欣轉頭,厭惡的瞟了那地下人一眼。
“是!”那黑衣暗侍趕忙應聲,拖著那女子的雙手,不一會,即消失在內殿中。
空氣陡的又恢複清新,明亮的內殿,不見一絲剛才的緊張壓抑,隻有那空氣中漂浮的若有若無的血絲,在昭示著剛才的一幕。
“臣告退。”突地,秦風拱手道。竟不等劉欣點頭,即飛快閃身而出。
董賢望著他臨走的眼神,心中踉蹌,苦笑泛起唇邊,隻覺得那秦風所言竟是無稽之談,他百般解釋,竟仍是不死心的讓他去勸說陛下,還讓他……想著,他一陣搖頭。
“聖卿,怎麼了?”劉欣望著他的怪異奇怪的問道。
“回陛下……”他轉身,眨了一下眼,下定決心,提膽:“秦風,讓臣勸勸陛下,陛下,大型祭祀,如此勞民傷財,實與當初所想有違!”
劉欣望著他,目光又陡然恢複冷然,低沉不豫道:“董侍中……”
這三個字,剛出,董賢立刻知道陛下不豫,心中亂如麻。每次這疏遠的三個字的後麵就是告退!每次的勸說就不了了之。
他腦中飛快尋找對應之策,突地,竟想起進門時,秦風附耳所說。心中一個踉蹌,身體亦率先做出了行動。
隨風而來,一雙修長的手陡然圍在了劉欣的腰際,胸前靠著一個溫暖的側臉。
劉欣不豫的神情登時僵在麵上,剛要說出的話,止在喉嚨處,竟怎麼也發出來。
他慢慢的吞下將說的話,望著那環抱他的人,那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仿佛能聽到他緊張的心跳聲,那雙撲閃的睫毛在燭火照耀,白皙麵上,竟是那般美麗,讓他心中的怒火,近日的冷然,一下子皆煙消雲散,隻留下胸膛處的溫暖。
注:哈哈~~要說枕邊風了,要說枕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