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望無際的沙漠上黃沙彌漫,狂風怒號,四周灰蒙蒙的,沒有一點綠色也沒有一點其他顏色,盡是混黃一片。兩個風塵仆仆的中年大漢狼狽不堪地騎在一匹矯健的馬上,十分艱難地前行著。他們各自懷中還有一個被有大半個桌子大的大花布給纏的死死的嬰兒,看上去頗為詭異。“喂,夏鬼許,你看這兩個嬰兒被纏得這麼死,隻露出鼻孔和嘴巴,而且還一直一動不動的,估計頂多也隻剩下半條命了,幹脆就還給身後那群不要命的死鬼吧,免得等會兒他們追上來了,到時候損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好玩了!”其中一個裹著白色頭巾的大漢皺著眉頭,瞅了幾眼朦朧一片的身後,又看了看手中已經昏去了的嬰兒,對前麵的一個裸著上身的大漢夏鬼許抱怨道。夏鬼許白了他一眼,一臉鄙視地斥責道:“夏鬼鬆,我再警告你一次,別打什麼歪主意!那怕我們倆個還隻剩下一口氣,也要將這兩個嬰兒完好無損地送回去。而且你也說了,這不還有半條命嗎?上級說了,這兩個嬰兒是我們二十年以後革命的關鍵所在,一但送到總部,我們推倒懦弱的創造王朝將易如反掌,之後想吞並毀滅和平和兩個王朝,統一三極大陸也指日可待的事。那時候,我們兩個啊,將會是革命最大的功臣,上級說過,革命之後,我們將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說著,夏鬼許疲憊的眼神又增添了幾絲狂熱之色。“真像一個神經病,他們說的你都信,這一點上,魔獸都比你聰明些。你說你呀,自己一天癡心妄想,自以為是,不就是個神修者嘛,又有什麼了不起,這次行動不也把五十二個人保護成了兩個人嘛。把自己害死了不說,還把我也給拖下水,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上級那邊也是,要什麼嬰兒,真奇怪。”夏鬼鬆一臉不滿地望了望身後的一片茫茫黃沙,暗自嘀咕著。兩人沉默許久,一路上隻有孤零零的馬蹄聲在耳邊回響。突然,一聲尖銳的鳥叫聲紮醒了昏昏欲睡的夏鬼鬆。“怎麼回事!”夏鬼鬆揉揉眼睛,一臉茫然地望著夏鬼許。“看看你身後有什麼,”說著,夏鬼許指了指夏鬼鬆身後,一臉的嚴肅。“是一隻八階的凡獸,嗜血魔鳥,夏鬼鬆你隻是普通人,要注意點”夏鬼鬆漫不經心地瞅了幾眼身後,是一隻血紅色的小鳥,大約有人頭這麼大。“啥是凡獸,你可是一名修神者啊,這麼一隻小鳥,幹嘛大驚小怪的。”夏鬼許一臉鄙視地看著夏鬼鬆,說道:“凡獸,就是你們普通人所說的魔獸,隻是還十分弱小。有句小口決正所謂:凡獸十階,狂獸一階;狂獸十階,靈獸一階;靈獸十階,魔獸一階;魔獸十階,聖獸一階;聖獸十階,修成神獸。雖然你隻是個普通人,但這些是常識啊!凡獸八階,以我的修為到還不成問題,但是這一路上死寂沉沉的,別說是八階的凡獸,就是二三階的也少見的很。你看這突然竄出來一隻八階的凡獸,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可疑?你想多了。之前我們是在大漠邊緣,現在我們已經行走到這大漠深處,出現一些較為強大的凡獸,到也不足為奇。”夏鬼鬆理了理被風卷亂的頭發,毫不在意地說道。看著悠閑自在的夏鬼鬆,夏鬼許有些氣憤。夏鬼許靜靜地看著嗜血魔鳥的身影在沙暴中隱去,突然轉過身,直指後方的沙丘漠然道:“夏鬼鬆,你這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沙丘後麵的諸位朋友,真是勞煩你們了。你們千裏迢迢,曆盡艱辛,跟我們一同行走了約200公裏險路,依然緊隨身後,我心中真是過意不去啊。可惜,我們的上級吩咐過,無論如何,都必須把這兩個嬰兒送回總部,我對此也是愛莫能助啊。我夏鬼許先向諸位代我的上級賠個不是,請諸位多多包涵。欠你們毀滅堡的這個人情,我們代上級記住了,日後我們定當千倍奉還。”夏鬼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夏鬼許,完全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了,一直直到後方的沙丘躍出十幾個身強體壯,高大威猛的青年,嚇得他心頭一緊,險些落下馬來,他才勉強反映過來究竟是怎麼了。這十幾個青年迅速地形成合圍之勢,將夏鬼許和夏鬼鬆給團團圍住。隻見帶頭的一個青年穿著一身整潔的青衫,手持一把閃閃發亮的赤紅色長劍,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整體看上去頗為清秀。夏鬼許見狀,也拔出一把青銅色的長劍,劍看上去十分承重,隱隱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兩人緊握著劍,無形之中散發出的一絲緊張感和危機感直接嚇得夏鬼鬆軟到在地。“哦,還有點意思嘛。沒想到你這個叫夏鬼許的無名小卒也有一把滿不錯的武器嘛,光衝這把劍,也不枉我如此辛苦一場。咦不對,唉這年頭這真是變天了,一個一轉二星的弱者竟也如此囂張。記住,小爺我叫英宏,別下了地府不知道跟閻王爺告誰。不要掙紮,我的修為可是有三轉四星的”說著,他一下放出強大的氣場,這氣場壓得夏鬼許險些窒息。“哼,還沒打呢,你怎麼知道誰輸誰贏,看劍。”夏鬼許勉強大喝一聲,拚勁全力掄起長劍向英宏劈去,劈散了英宏的氣場。夏鬼鬆看見夏鬼許這麼不要命,險些暈過去。要知道,雙方的差距太大了!修神者從一星修練到十星後,可以突破成一轉。一轉之後,每修練一星,所需要的天地之力是之前的數倍,那就更別說更加強大的二轉,三轉,四轉,五轉,六轉,七轉,八轉及巔峰九轉了。英宏的修為可是三轉四星,其實力不可小視,夏鬼許沒有一分勝算。隻見夏鬼許將天地之力注入劍中,一點一點斬出,每次隻用三分力,用完一點補充一點。雖然威力不大,但勝在連綿不絕,疊加傷害,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英宏也是納悶了,一上來就被壓得動彈不得,沒有一個反擊的機會,時間一長,肯定會輸,他好歹也是個三轉四星的強者,麵對一個一轉二星的渣渣,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灰頭土臉。但還好,如果他想逃跑,到也還跑得了。“哈哈哈哈!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你是第一個見識到我夏鬼許的獨創劍法,連綿劍法的人”夏鬼許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夏鬼許的連綿劍法雖然有不少破綻,但他卻完全沒有機會打夏鬼許的破綻,除非他願意被快刀斬亂麻。突然,英宏靈光一閃,雖然向一個弱者耍詐不好,會讓他臉麵無光,但總比落敗好,回去至少還能吹吹,如果落敗了,連吹吹都不行了。英宏一咬牙,暗想:對不起了!“喂,你們幾個豬頭愣這幹嘛,我把他這個小廝拖住,是給你們一個機會啊!快來!”這些八代弟子個個都是人精,豈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給英宏這個天才賣人情,總是好的。“是,謝謝大師兄,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大膽狂徒,看劍!”眾人一擁而上,讓夏鬼鬆好不容易紅潤點的臉色又顯得發青、發白。夏鬼許一臉鄙視地看著英宏,說道:“這隻是第一式罷了,看招!”這句話聽得英宏臉色一變,可他殊不知這連綿劍法也隻有一式,而且夏鬼許對天地之力的運用也隻限於連綿劍法。夏鬼許一躍而起,向後退數米遠,一把拉起夏鬼鬆,向前頭也不回地跑。英宏看著夏鬼許和夏鬼鬆的背影,很是氣憤。英宏揮揮手,說:“走,不幹了。”走了許久,夏鬼許停下腳步,在四處翻找一會兒,突然不動了,淚珠一滴一滴地落下。夏鬼鬆從遠處緩緩走來,很明顯,沒有跟上夏鬼許的步伐。眼前是一個破舊的帳篷,看上去有一陣子沒人住了。“怎麼了,喂,喂夏鬼許,我問你話呢,到底怎麼了?”夏鬼鬆一臉疑惑地看著夏鬼許。這次任務的具體計劃隻有夏鬼許才知道,要是夏鬼許出問題了,他連在那裏把這兩個嬰兒交到哪裏他都不知道。夏鬼許猛地轉過頭,扯著夏鬼鬆的衣服大叫到:“騙了!騙了!我們被騙了!三十多個在毀滅堡死去的兄弟的生命都被騙了!”“怎麼了?”夏鬼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分部的人都走了,隻是把一個十分牢固的密碼盒藏在固定位置,我打看了,他們留下一條訊息。”“是什麼?”“再堅持十天,支援馬上就到。我們不是英雄,是敢死隊啊!現在算來,還要堅持三天。可英宏估計也快追來了!”如同晴天霹靂,驚得夏鬼鬆上氣不接下氣。“嬰兒怎麼辦”“就扔這兒算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