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病容非舊日,歸思逼新正(1 / 1)

五月初五,正是吃粽子的時節。楚艾這些日子哪兒都不去,隻是專心致誌的在瀟湘苑內吃各種餡的棕子。重喬有時過來陪她吃些,楚艾還常常嫌重喬搶了她的吃的。正當楚艾吃著一個白棕子時,突然聽到一陣哨聲,她臉色突變,抱起憲章:“我們走。”

她轉頭對才進房的采苓說:“告訴城主,我會盡快回來。”采苓愣愣地點頭,正待詢問何事時,楚艾已不見蹤影。

楚艾坐在憲章身上:“小白,快點,哨聲從太滕山傳來,師兄應在他自己府內。”

那陣哨聲,是從楚艾師父離世前交給她們二人的哨子裏發出的。他曾交待這兩個哨子待各自極危時方可吹響,師父離世萬年,此哨二人從未吹過,今日吹響,楚汜定遇大難。

憲章乃上古神獸,日行數萬裏,隻小半個時辰便至太滕,楚艾趕忙進府,隻見楚汜的小徒弟顏術正在楚汜床邊守著,見楚艾來了,跪下抹淚:“師姑您總算來了,快看看師父吧。”

楚艾問:“哨子是你吹的?”顏術點頭。

楚艾上前查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汜,皺眉:“這是被紅蓮業火所灼,隻是以他的道行,應不會被傷至此吧。”

顏術哭道:“師姑不知,師父愛上了淩霄族的公主素湍,素湍說若欲與她在一起需南方招搖山上的祝餘花,北方天山上的千年雪蓮,東方玄江內的龜甲,西方醍漠內的紅顏果,師父便去尋,今個兒一回來就倒下了。”

楚艾冷笑,“既不喜歡他,直說便是了,何苦說這些東西讓他去送死?”

楚艾把楚汜的脈,“怪道傷成這樣,招搖山上的狌狌,天山上的玄鳥,玄江內的黑蛟,醍漠內的鹿蜀,這些守護獸單倒不能使師兄這樣,可接連與四個神獸相搏,損耗不淺。難怪最後受了鹿蜀的紅蓮業火就成了這樣。”

她拿出一個小瓶,取了一顆藥丸使楚汜服下。轉頭對顏術說:“我天劫將至,難以在此久待,你和他都隨我至我現居之處,我再為他療傷。”顏術點頭,又突然想起這裏也需人照管,隻得回稟楚艾自己不去,交待楚艾照顧好他師父。

楚艾帶楚汜回了瀟湘苑,才至苑中,憲章剛變小重喬就從房內走出,“你去哪兒了?”

他聽到采苓向他轉告楚艾的話時很擔心楚艾,不知她會否有危險,也很害怕楚艾不再回來,這些日子裏,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度過沒有楚艾在府中的日子。因而他來到了瀟湘苑,他不知在自己到這裏有什麼用,可是他就是想過來。沒想到不到兩個時辰,楚艾就回來了。楚艾回答他:“我去把師兄帶過來。”

重喬這才注意到小貓體倚在一衣服破損的昏迷男子身邊。楚艾要重喬把楚汜扶到苑內的一間空房內睡下,重喬依言。

重喬問又在向楚汜喂藥的楚艾:“他就是你師兄吧,倒是一表人才。”

楚艾輕笑:“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重喬看著楚艾微笑的表情,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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