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笑意,白玉般潔白美麗的手抬起,手指彎曲,輕輕一點,一道勁風向著蘇清影心脈襲來,蘇清影臉色不變,還是不躲不閃。
無奈地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我倒是明白了他怎麼會栽在你的手裏!夠狠”
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蘇清影表現出來的悍不畏死,比起一些專門訓練的死士還要可怕,問題在於,她隻是一個纖弱的,應該受到男人嗬護的嬌花。
男子的身子閃電般劃過她的眼簾,腰間的鎖鏈一鬆,多了一隻涼涼的,透著深深寒意的手臂。
無可掙脫,抬頭,對著的,便是一張掩在金色麵具下的,泛著詭異興趣的狹長雙眸。
“好美的蝴蝶,你是我的戰利品了呢!”
在這雙不加掩飾的,透著滿足的狹長眸子中,她是一個有趣的物件,他可以任意褻玩,而她,卻不能有絲毫的違背,冷冷的光芒自眼底劃過。
在陌生的男子於自己身上嗅聞的時候,很近很近,她的手隻是微微一動,那張金色的麵具被她拿在了手中。男子的身子還是曖昧地貼在蘇清影的身上,似乎毫不意外,眼中溢滿了惡意的光芒。
目光有些驚異,有些意外地看著呈現在自己麵前的詭異容顏,蘇清影麵對著他亟欲嗜人的可怕目光,語氣冷然,卻平靜淡漠之極:“每個人都有自己忍耐的極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位尊主應該明白了吧?”
“還有,我不是什麼小蝴蝶……”
被別人當玩具,當笑話,用異於常人的目光看待,這些,是蘇清影忍受不了的,曾經,她便是這樣一個存在,一個別人眼中的異類。難得的想要扳回一城,想要讓他知道,她不是什麼毫不放抗,任人玩弄的玩具,沒想到卻是如此。
男子的眸光變得有些奇怪,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攬住蘇清影的腰肢,另一隻手卻撫摸上了自己糾結幹枯的半邊麵頰,蘇清影才發現,那隻手上,泛著冷冷的銀光,應該是戴著手套一類的東西,還是緊貼皮膚的那種。
“你,不覺得我很可怕?“
左半張容顏美麗中帶著妖豔,右半張容顏卻是青紫一片,帶著一種詭異的浮腫糾結,眉毛眼睛,都有些猙獰的扭曲,正是地獄惡鬼的樣子。
若隻是全部的美,他隻會讓人驚豔,若隻是全部的醜,他隻會讓人不喜,惟有這一半美,一半醜,反而讓每一個見過他的人心中發顫,難以忍受這種極致的對比。
蘇清影不屑地撇了一眼糾結的男子:“你這種樣子,有何可怕?”
她隻是以為他想要嚇她,現在想來,若不是他刻意,她如何能將他的麵具取下,心頭有些懊惱,還是衝動了。
“不可怕嗎?”
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不以為然的女子,他的唇勾起,微笑了起來,明明不是刻意,在那張左右強烈分明的臉上,透出的隻是殘忍與可怕。
蘇清影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避,他的唇勾著,很是滿意,笑的殘忍:“記住,我叫南,宮,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