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佑女帝本就下詔讓黎素卿即刻回宮,又出了那檔子事情,黎素卿自然是再也坐不住了。
向耶律齊表達了近日對他們照顧的感激之情之後,與白玉離、淩波宇一行即刻往黎國京城趕。
由於是趕路,所以一路也未多做停留,自然是走的比較低調。白玉離身體已然好轉,此次回京,三人皆是騎馬而回。
黎素卿心思東方煜之事,自然是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原本要數十日的路程,黎素卿堪堪縮短了一半還有多的時辰,四日後,便回到了黎國京城。
一到京城,黎素卿也未先進宮麵聖,隻是讓白玉離與淩波宇先行回敬瀟王府,而她卻獨自一人去了紫玉閣。
剛到紫玉閣門口,就見門外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閣中有事,暫不營業,幾個字。
黎素卿把馬拴在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就被屋內沉重的氣氛所震懾住,隻見滿屋的黑白綢緞,直叫人頭暈目眩。
黎素卿心中頓時有一股無名的怒意直接湧了上來,加之近日心中死死壓住的那一陣壓抑,此刻正似翻江倒海一般,洶湧澎湃而來。
下一秒鍾,紫玉閣中,屋梁上掛著的那些黑白絲綢,被黎素卿統統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聽見外麵有如此響動的花哨,急忙跑了出來,本就蒼老的臉,此刻越發顯得有如七老八十的婆婆。
她腫著一雙魚泡眼,小步跑了出來,在看清是黎素卿後,一雙魚泡眼中,在此流下洶湧澎湃的眼淚。
“嗚嗚…王爺,我的王爺啊,您可終於回來了啊!”說著便跑了過來,死死摟住黎素卿就不放手。
頭靠在黎素卿的懷中蹭了蹭,眼淚鼻涕自然是全數擦在了黎素卿的身上,黎素卿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花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直到此刻,她仍然無法相信東方煜已死是已成事實的事情。
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寧願一切都是搞錯了,或者是她此刻還在夢中而已。
本來止住了眼淚的花哨,在聽到黎素卿如此一問之後,瞬間又哭了起來,哭得昏天暗地,似要休克。
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散亂開來,妝容亦是被她哭花,此刻一看她,根本不像是個人,倒更像是一個女鬼。
黎素卿被她哭得心裏越發煩亂,不由大吼一聲:
“好了,別哭了,告訴本王到底是怎麼回事!”本是哭得稀裏嘩啦的花哨,被黎素卿這麼一吼,自然是嚇得立馬止住了哭。
她拿出帕子在臉上擦了幾下,而後說道:
“閣主近日身體總是不適,時常咳嗽,有時還咳血,老奴本是要請大夫的,閣主卻說隻是小事而已,無需如此麻煩。老奴聽閣主這麼一說,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說到這裏,她望了望黎素卿。
“接著說!”
得到黎素卿的指示後,花哨不由繼續又接著道:
“可前陣子,閣主突然說,要出去一趟,說是辦事情,老奴想著許是閣主身體已經好了,也就沒多想。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