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黑衣人裏其中就有剛才見到的侍從,很顯然赫連瑾中計了。赫連瑾果斷的調轉馬頭,向另一個方向騎去,同時也轉身利落的搭好箭,數箭齊發在那群黑衣人措手不及之時就有幾人當場斃命。
赫連瑾此時的氣場沒有溫文公子的瀟灑悠揚,在赫連瑾懷裏的百裏寶明顯感覺到赫連瑾的肌肉緊繃,帶著嗜命的狠勁就如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迅速的做出傷害最小最有利的決定。
盡管耳邊嗖嗖的穿過幾支箭支,甚至撩起了發絲,但是百裏寶還是感覺到了安全感,並不是那些確定自己不會受傷的篤定,而是身邊有一個拚盡全力護自己安全的人,似乎一切變得沒有那麼可怕。
就在赫連瑾擺脫身後的追擊時,百裏寶在看到路過的樹旁的樹杈上赫然盤著那傳說中的白蛇,最為詭異的是,那白蛇竟然將身體在上下兩個樹枝之間圈出一個桃形,百裏寶一個激靈,想要看清,但是赫連瑾已經駕著馬匹快速掠過,赫連瑾在將最後所剩的兩支箭射出後,伸手按回百裏寶的頭,順帶說道:
“給我專心點!”
“我看到白蛇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百裏寶說道,但是風速過大就連百裏寶自己也沒有聽清。
赫連瑾加快了馬速,漸漸的將那群人甩在了身後,百裏寶回頭隻見他們懊惱的表情漸漸模糊。
赫連瑾貼著百裏寶的耳邊問道:“你剛才講什麼?”
“沒什麼。”百裏寶癟嘴,“我可不講第二遍。”
“你說你見到了那條白蛇,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赫連瑾得意的說道。
“聽到了還問,不過,你知道我們在哪嗎?”百裏寶調侃。
“說實話,不知道。”
“那怎麼辦?”
“沒關係,正好放個假。”
百裏寶正想再佻促幾句,卻感覺赫連瑾的氣息明顯不穩,身體也有著強力抑製的微顫。
“赫連瑾!你受傷了!”百裏寶幾乎喊出來。
“唔,沒事,一點小傷,擦破了點皮。”赫連瑾雙手扶住百裏寶試圖讓百裏寶冷靜下來。
“那我們先停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百裏寶想要轉頭,赫連瑾卻死死地按住百裏寶的肩頭,不讓她看到自己的早已蒼白的臉色,和緊咬的唇。
“不用,再堅持一會兒,找到人家就好。”這話不是是對百裏寶說的還是對赫連瑾自己說的,赫連瑾正在努力為懷中的人堅持著,希望看到她安全的著陸。
一路上赫連瑾就這麼駕著馬,扶著百裏寶的肩,百裏寶幾次想要回頭卻沒有成功,百裏寶急的眼淚在框裏打轉,但是百裏寶還是沒有讓它落下,隻是攀著赫連瑾的手臂,努力的幫他調整著方向,避開那些危險的暗叢。
百裏寶知道,在這樣人跡鮮少的地方接近原始森林,要想遇見人家那是微乎其微的,赫連瑾的傷勢若要再脫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百裏寶就趁著赫連瑾的失力,將馬韁從赫連瑾握得越來越不穩的手中奪過,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讓馬停下,而那馬似乎很通人性安靜的停了下來。
就在馬停下來的瞬間赫連瑾也從百裏寶的身後滑落,支撐他的最後一股力氣也在抽離,人也陷入昏迷。
百裏寶縱身下馬,趕緊來到昏迷的赫連瑾身邊檢查傷勢,隻見赫連瑾的後背赫然插著兩根箭矢,一根沒入肩膀,另一根則在腰上,不時湧出的鮮血染濕了赫連瑾的黑衣,顯出一片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