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拉車的是一匹馴練良好的馬,再加上車夫馭馬有術,所以馬車很快就慢了下來。葉財氣憤的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問道:“看清楚是誰驚了我們的馬了嗎?”
“是馬家少爺帶領的那群混小子。狗日的真不是東西。”車夫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今天出一點事情,他就會沒了工作,沒了工作就養不了家,養不了家就沒有了老婆和娃。這事的後果很嚴重,不由得他不生氣。
葉思文一聽是馬家的少爺,這才明白原來是老爺子生意上的對頭馬家啊!怪不得要惡搞自己。上次指使牛二砸瓷器店的事情有可能就是他們幹的,自己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他們居然還敢來招惹自己。
“葉財,反正路上沒什麼事,你給我說說馬家的事情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對付馬家,首先就要了解他們。
葉財見葉思文要打探馬家的事情,立馬講了起來:“這馬家可是濟南城的老戶了,祖祖輩輩都是經商的,前幾代人的生意都做得很大,隻是到了這一代就不行了。”
“因為我爹和他們搶生意?”葉思文好奇的問。
“少爺說笑了,濟南這麼大,一個人怎麼能把生意都做完?”葉財說,“到這一代不行了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現在的馬家老爺沒生個好兒子,偌大的生意沒有人繼承,你想,這樣的生意還能做得長久嗎?早晚都得關門大吉。”
葉思文奇怪了,問道:“怎麼會沒有人繼承呢?馬家不是有一個少爺嗎?”
“少爺你不知道。”葉財繼續說道,“想那馬老爺娶了十幾個夫人,結果就大夫人給他生了一對兒女。偏偏這個兒子還是個怪胎,從小既不好好的學習四書五經這些聖賢書,也不跟著他老子學算賬,盡看些什麼兵法、武學、演義的東西。前兩年整天叫嚷著要去投軍守九邊,可是馬家就這麼一個兒子,馬老爺、馬夫人哪裏舍得?拚死也不讓馬少爺去,馬少爺沒有辦法,便糾集了城裏的一批富家子弟,整天騎馬打架,整個一個紈絝子弟,你說,要把生意交給這樣的人,那能做好嗎?還不得早晚關門啊?”
“那他們家的女兒呢?”葉思文心中沒有男尊女卑的概念,既然兒子不行,就看女兒的唄!幹嘛非得把產業交給兒子啊!
聽葉思文提起馬家的女兒,葉財更來勁了,說:“這馬家的女兒倒是一個人物,開過學,讀過書,是能做女紅能算賬,據說馬家的生意有一半都是她在管理。”
“照你這麼說,那馬家女兒還真是個人物,這馬老爺幹嘛不讓馬小姐把生意繼承了?你不知道,有的女強人比男人還厲害呢!”葉思文有疑問。
葉財笑了笑,說:“少爺說笑了,你想啊!她馬小姐就是再厲害,她也是個女的,別說一個黃花大閨女了,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也不能拋投露麵的出來做生意是吧!再說了,女生外向,早晚都是別家的女兒,把生意交給她,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夫家嗎?”
“我倒不同意你的看法,女的怎麼就不能出來做生意了?不想把產業便宜夫家,那就給馬小姐招個上門女婿唄,以後生的孩子都跟著他們姓馬,這不就成了嗎?”葉思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葉財對自家少爺的異想天開很無語,他說:“這怎麼能行了,但凡有點辦法的人家,哪能讓自家的孩子出來做上門女婿呢?那些做上門女婿的都是些吃不上飯的人,還要女方家裏沒有男丁才行。現在結婚都講究門當戶對,馬家怎麼能把女兒嫁給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窮光蛋?再說了,馬家又不是沒有男丁,怎麼能招個上門女婿回來呢?”
“規矩還真多!”葉思文嘀咕道。
此時,城南牛二的宅子裏,那個想要圖謀葉家財產的黑衣男子又來到了牛二的家裏,牛二將他迎接到客廳裏,奉上茶,黑衣男子便開口了:“葉家的小崽子一定要死,有了這個小崽子,葉老頭就會把自己的產業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手裏,給他兒子留著。”
牛二笑嘻嘻的說道:“這殺人的勾當我也做過,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嗎?想做了他還不容易?不過價錢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