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小心著涼。”
運動過後,葉思文滿頭大汗,正用手帕揩著頭上的汗水,唐婉兒便很適時的將一件綢錦緞子的棉衣披在了葉思文的肩膀上。
葉思文嗬嗬笑道:“你表哥我的身體可是鐵打的,不會著涼的。”
“哼!”唐婉兒嬌哼一聲,開始揭葉思文的老底,“我可是記得某些人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在棉絮裏,連門都不敢出,還敢說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
“嘿嘿……”葉思文訕笑,“我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唐婉兒歎了一口氣,說:“是啊!你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甚至懷疑你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
“為什麼這麼說?”葉思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唐婉兒撅著嘴說:“你以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讀書累了就來找我玩,可是現在呢?整天的不著家。還有,以前你從來不會打架的,現在倒好,整天帶著四五百個人,到處去打架。”
葉思文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開玩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能不會感覺到一點異常情況?感覺到了是正常,感覺不到那就隻能說是詭異了。
葉思文解釋道:“那時候我不是還小嗎?現在我長大了。而且,我跟我師傅學了很多東西,知道整天呆在家裏讀書不是男子漢所為,男子漢就應該行走四方。”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家丁過來,告訴葉思文,葉景正在找他,讓他馬上去書房。葉思文便借機脫身,迅速的逃走。
葉思文來到葉景的書房,行禮,然後問道:“父親這麼著急找兒子來有什麼事情?”
葉景將一封燙金的請帖交給葉思文,說:“巡撫府送來的,孫巡撫請我們爺倆今中午去歸田園居喝酒賞雪。”
“喝酒賞雪?”葉思文疑惑的問,“孫巡撫很空嗎?”
葉景說:“為父和孫巡撫多少有些交情,知道他的為人,他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想要他請人吃飯,那是比登天還難。我想,他請我們喝酒賞雪,肯定是有求於我們。”
葉思文說:“會不會是上次我救了他一命,他今天特地來道謝的。”
“不會。”葉景堅定的說,“他是在我們家的酒店遇刺的,他覺得你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不會為這個請我們喝酒的。”
“那是為什麼?”葉思文徹底糊塗。
葉景指著葉思文,說:“因為你。”
“因為我?”葉思文指著自己的鼻子,更加疑惑了。
葉景說:“恐怕是你剿滅猛虎寨的事情傳到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想請你幫他剿滅濟南周邊的土匪。”
“不會吧!怎麼會傳到他的耳朵裏,我們做得挺隱秘的啊!”葉思文不可置信。
葉景哂道:“隱秘?全集南城的人都知道了,還隱秘,炮聲隆隆,火光衝天,這事想要隱秘怕都是不行吧!”
葉思文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弟兄們的確鬧得有點大。這是該怎麼辦啊?要是孫巡撫提出來,我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葉景說:“不管怎麼樣,你都得答應,我們做生意的,一定不能跟朝廷對著幹。你若是不答應他,就是等於是跟他對著幹。雖然孫巡撫不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但是總是免不了一些喜歡討好上司,又自作聰明的人來對付你啊!”
“那我們就去見見唄!”葉思文無所謂的說,反正虎威營的職業就是打仗,有生意幹嘛不接著?
孫元化看來還是下了大本錢的,宴席設在歸田園居的天字一號包間。據葉景說,天字一號包間就是進去坐坐都要五十兩銀子,要是吃上一頓飯,沒有三四百兩銀子拿不下來。葉思文問為什麼天字一號包間還會每天都會被人預定,葉景笑而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葉思文這才想起,後世那些官一頓就要吃幾十萬,那可是和古代一脈相承傳下去的傳統。